夜凉如水。
司盛凯哄着唯安入睡以后从唯安的房间里出来,又交代照顾唯安的专职月嫂:“拜托你帮我照顾好他!”
每天晚上都是如此,他先哄睡了以后,再交给月嫂。
晚上唯安要起来喝两三次奶粉,他倒不是不可以做这些事情,而是白天他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工作上,所以晚上尽量休息好。
月嫂连忙恭敬地应下:“我一定会照顾好小少爷的!”
“多谢!”司盛凯道谢。
月嫂恭敬地目送司盛凯离开房间。
司盛凯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给裴亚爵打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便被接起,裴亚爵的声音沉稳地传来:“有事?”
“结婚的对象确定不是夏若惜?”司盛凯的语气里透着一点生气。
“干你何事?”裴亚爵不给面子。
“当然是不关我什么事,我只是确认一下。没别的事了,你大婚那天我会亲自到贺!”司盛凯说完就欲挂电话。
那端传来裴亚爵的声音:“你妻子十二岁时妈妈重病,是若惜妈妈资助的?”
司盛凯沉默。
“这是你接近若惜的原因?”裴亚爵又问。
司盛凯说道:“我用人格担保,我不会伤害若惜!”
裴亚爵突然郑重地说道:“是我与若惜的婚礼!”
“但她什么也不知道?”司盛凯皱眉问。
“是!”裴亚爵没有否认。
“为什么不告诉她?”司盛凯略显生气。
“我有我的安排!”裴亚爵说。
“不要伤害到她!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了解过她的人生经历,身为夏家唯一的千金,原本该是被呵护长大的,可是三岁失去完整的家庭,七岁失去妈妈,在夏家水深火热,十八岁背井离乡……”
裴亚爵打断:“别说了!”
他不忍再听到若惜的经历。
司盛凯沉声道:“亡妻离开之前,握着我的手对我说,她最放不下三件事。第一是三个孩子,第二是我,第三是夏家千金夏若惜。曾得若惜妈妈恩惠,一直铭记于心。若惜住校的时候,她常常悄悄去看,看到若惜一切都安好才放心。若惜四年前突然离开,她自责了很久。临别时拽紧我的手对我说,要找到若惜,要是她过得不好就让她来司家生活,不管以怎样的名义?我要是能够与若惜重组家庭是她最乐意见到的。裴亚爵!”
“我在听。”裴亚爵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