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跳,事情已经挑明到这个份上了,她再假装不知道都显得没有意义。她说道:“您太太是我的妈妈?!”
“不装了?”埃里克瞟一眼若惜。
“只是猜测,现在确定了!”若惜巧妙地说道。
“我知道,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让情敌的女儿来治疗我太太的病,是对我的惩罚!”埃里克略显痛苦地说道。
若惜不由地问:“惩罚?您当年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妈妈的事情?”
“从来没有对不起她!我们之间只是误会,我抽不开身去向她解释误会,被困庄园三年,拼命地跑出庄园赶往华夏的时候,发现一切已经物是人非!她已经嫁给夏云博并生下了你。”埃里克眉宇深锁,“那时候,没有人能明白我的痛苦。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这世上没有最痛苦的事,只有更痛苦的事。比如十五年前,当我看到jane形容枯蒿地躺在病床上神志不清,满是惊恐的眼神牵着另一个男人的衣角时,比如最近,她做梦醒来大汗淋漓全身颤抖时,这样的痛苦,远比当年我们分离更痛苦。只要她好好的,只要她觉得幸福,我怎样都不要紧。”
听着这样的话,若惜感动得双眸通红。
埃里克再说道:“不管你以怎样的方式,一切以治好她为前提。”
顿了一下,埃里克痛苦道:“甚至,你可以与她母女相认,我只希望她健康,希望她开心,希望把她的痛苦降到最低。”
若惜闻言,看向埃里克,她朝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
她看到了一个伟大无私心里只有爱的男人!
不论十几二十几年前他们之间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情感纠葛,这一刻,她觉得他是无比伟大的!
午间。
裴亚爵拥着若惜站在房间的窗前看着外面的葡萄园,一株株手腕粗的葡萄藤泛着黑色,带着岁月的痕迹。
若惜说:“埃里克已经挑明了我的身份,他说,只要能让妈妈好起来,他接受我与妈妈相认。”
裴亚爵皱了皱眉,感慨:“如果他说的与他心里所想的一致,他是一个有深爱的男人!”
“是!不管他在别的方面是一个怎样的人?他对妈妈的感情一定是真的。突然觉得欣慰,妈妈的人生总算比我想像中的要好一些。”若惜说。
裴亚爵拥紧若惜,下巴搁在她的颈窝:“以后会越来越好。等妈妈的病治好了以后,她看到你已经长大,看到你已经幸福,她会欣慰会幸福。每个母亲,总是以孩子的幸福为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