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诺又笑起来:“我爸总说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的儿子会打洞。说你和你爸一个德性,真是一点都不假。你和你爸都是那种任何事情都放在心里从来不表达的闷葫芦。我爸说,和你爸已经有二十年没见面了,平常生活各自忙碌也极少联系。可是你爸一知道你被警方带走,第一时间就给我爸打电话了,我爸正准备下乡,都快下高速了,又调头回来的,赶过去有点晚,都打起来了,你没吃亏吧?”
“我能吃什么亏?”裴亚爵极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衡。
实际上,他已经感动得心血不停地翻腾着。
“没吃亏就好,我爸也想见见老朋友,想在家里设宴请你和你爸过去吃个饭,赏脸吗?”霍子诺在电话里问。
“我爸一直不主动联络是怕影响你爸的仕途。身份敏感,一个从商一个从政,走得太近难免被人揪了小辫子说官商勾结。”裴亚爵说。
霍子诺在电话里嗤之以鼻:“谁规定从政的就不能有从商的朋友?身正不怕影子斜!”
“跟你爸说去南国殿吃饭吧,家里还是不去了,非常时期,避嫌。”裴亚爵提议。
霍子诺便在电话里贼兮兮地说:“别忘了给我爸带点古树茶,他一直想要,上次我在国外带了一些回去,骗他说是裴家的古树茶。他满心期待地喝了,后来发现味道不一样,差点没把我打死,围着院子追了我七百米,大骂兔崽子不孝。”
“哈哈!”裴亚爵忍不住大笑起来。
又问:“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我倒是想立即回来,你干吗?万恶的资本家!”霍子诺在电话里抱怨,“特么娶老婆这种大事,喜酒都不让我喝一杯,整天只知道剥削我,我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和你这种人做兄弟。”
裴亚爵唇角扬起笑意来。
霍子诺在那端说:“妈的,又不能聊了,老子要去做事了,挂了。”
几分钟以后,裴亚爵收到霍子诺的短信:我爸晚上六点准时到,他爱吃红烧鹅,给他点一个。
裴亚爵唇角扬得更高一些。
*
顾朗与索菲一起坐在阳台上喝葡萄酒。
面前的小圆桌上摆放着一张纸张,纸张上有一些字,甚至有一些简单的图和地名。
那是顾朗与索菲接下来针对裴亚爵的计划,两个人经过反复的商量和推敲,觉得这个计划十分完美,于是干杯庆祝。
索菲笑着说:“只要和裴亚爵在一起了,接下来的一切就都会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