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登寺一向香火鼎盛,很多香客正手里拿着香慢悠悠地往上爬。
因为山太陡,都是一些石阶,很多人爬得辛苦,爬十几步便停下来双手支在大腿上歇一歇,歇得不喘气了,又再继续往上爬。
看到严钊和顾朗手脚并用地往上爬,大家都很震惊。
很多人发出哇哇的感叹声。
偶有人尝试着手脚并用往上爬,爬不了几步就放弃了。还开玩笑调侃:“这样的姿势真的很像条狗啊!”
“不要这么说,也许人家有急事呢。”
“能有什么急事啊?都是来上香的。来上香的都是闲人好吗?”
“说的倒也是,但是这世上什么怪癖的人都有的,不足为奇。”
“不会是寺里着火了吧?”
“我去,快,我们爬快点,快去看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寺里真的起火了啊?”
“快快,要是真起火了就好看了!”
“……”
很多人都爬得快了起来,眸子里闪动着八卦的色彩。
这世上,从来都不缺关心八卦的闲人,于他们来说,别人家里天大的事情,也只是他们生活里的调剂。
严钊与顾朗爬到了白登寺,两个人匆匆地赶往那间禅房。
禅房门口,有几个和尚来来往往,手里端着东西。
“我爷爷怎么样?”严钊拉着一个年轻的和尚问。
“你进去看看吧。”小和尚摇了摇头。
严钊与顾朗心下皆是一紧,两个人立即走进禅房。
禅房内,三个和尚跪在蒲团上敲着木鱼,嘴里念着经,仿佛在祈祷着什么,他们敲出来的木鱼声显得很急促。
严钊立即去了一道屏风后,屏风后简易的床上,爷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穿着袈裟,双手放在胸口,闭着眼,神色安详。
“爷爷!”严钊喊了一声。
“外公!”顾朗也喊了一声。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顾朗扑通一声跪在床前,握紧外公的手,眼泪就下来了,掉在老人如柴一般的手上。
“外公,我是朗儿,您怎么了?您睁开眼睛看看我啊!”顾朗呼唤。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爷爷!”严钊也喊了一声。
一个老和尚走了进来,叹息一声:“你们来了?”
“我外公他怎么了?”顾朗红着眼睛看紧老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