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波尔纳说。
“所以,用那样的方式羞辱我母亲至死,所以,灭了我江家满门,所以,把我培养成你夺宝的工具,让我对裴氏出手?”顾朗猩红的眸子瞪着波尔纳。
原本劝自己不要激动的,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他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天底下怎会有如此狠心又丧心病狂的人?
用那样残忍的方式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用那样残忍的方式杀害江家上下几十口人,让江家一昔之间血流成河。
“没有,朗儿,你不要听别人胡说八道,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你母亲的事情,不是我,江家的事情,和我无关。你了解我的,我做过的事情一向不会否认。在我们大业的过程里,必然是有一些人需要牺牲的,但是孩子,这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啊!”波尔纳试图继续用他从前的那一套理论来给顾朗洗脑。
“呵呵!”顾朗又冷笑了两声,他的冷笑里,是无尽的寒意。
波尔纳眸光闪烁了一下,继续拖延时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历史上的那些盛世,开国之时,哪一次不是血流成河?所有后世的繁荣,所有子孙后代的享乐,都是前辈们用鲜血换来的啊?所以,我们组织里一些人员的牺牲,算得了什么?”
“是,当然不算什么,所有的人命,在你眼里,不过是蝼蚁而已。”顾朗声音冷沉。
波尔纳眸光闪了一下,开始打亲情牌:“朗儿,你怎么能对我说这样的话?这么多年,我对你怎么样,你难道不清楚?感情上的事情,你自己要用心去体会啊,怎么能听别人的片面之词?你七岁那年,你母亲遭遇那样的事情,我根本不知情,我是碰巧遇到了你们,后来你母亲求我照顾你,我答应了她。许多时候,我都担心自己会辜负她的托负,所以常常自省,我对你是不是够好?我始终相信,这是我们之间的缘份。”
“你对我的确很好,所以,我蠢到了三十岁了才知道你的真面目。”提到这个,顾朗脸色更难看,他一双眸子刀子一般射向波尔纳。
波尔纳第一次见到顾朗那样的眼神,他心虚得不敢直视顾朗。
“你怎么不敢看我?”顾朗冷笑起来。
“我没有不敢看你,我是现在被五花大绑受制于人,我小腿麻了。”波尔纳寻了个理由。
“呵呵!”顾朗又冷笑了两声,“江家被灭门,也不是你做的?”
“我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情?”
“那你知道江家有一份藏宝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