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社排练,至于是什么内容哪一场根本想不起来,只能点头:“是我。”
吴桐神色复杂地看了早早一眼,欲言又止,接着就被一位穿着华贵晚礼服的中年妇女拉着坐下了。
几位坐着的贵妇对视一眼,交换了几个眼神,有人还去拍拍韩君平的手表示安慰。
而围观的小姑娘们则更加的一脸不屑,有人一直举着手机在给早早录像。
早早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做什么,只好去看韩君平。
韩君平无奈地深深叹了一口气,对小厅门口轻轻点了点头。
一名服务生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上是崭崭新几摞捆好的一百元面额的纸币,看厚度就知道,一捆应该是一万元。
服务生把钱一捆一捆放到大家面前的桌子上,然后端起托盘离开,态度恭敬而清高,好像那不是一摞摞纸币,只是一碟平常的点心。
跟沈家那个高傲的服务生相比,早早就显得太过庸俗贪婪了。从那一托盘纸币出现,她的眼睛就下意识地紧紧盯住,几乎再没有别的了。
在那一刻,在她眼里,那不是一捆捆纸币,那是妈妈的安息和外公的性命。
早早对这二十万太渴望太迫切了,甚至韩君平跟她说的话她都没有特别认真地听:“早早,你跟小澈的事我不想多管,可作为长辈,我还是希望你能认真对待感情,不要辜负了小澈对你的一片真心。”
“今天的事是我主动接手的,你也知道,你们分手后小澈的情绪不稳定,爷爷奶奶带他去国外散心,他大哥大嫂最近也经常去陪他。今天上午他们才接到小澈上飞机前的一个电话,他就这么自己跑回国来找你了。”
韩君平又是无奈地叹气,旁边的几名贵妇都简短地低声安慰她。她努力控制住情绪,接着像个慈祥的长辈一样教导早早:“小澈有些小孩子脾气,可也从没做过这么出格的事,今天下午我才知道他让管家准备五十万现金给你送去……”
韩君平后面的话不肯再说了,又摇头叹了一口气:“早早,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和小澈父亲都尽量少管,可是总得有个限度,你能明白我们做父母的苦心吗?”
早早脸上没什么表情,轻轻点头“哦”了一声。
她在想临出来之前接到的那张外公的病危通知单。这些天来她最怕的就是不知道哪一张就成了真……
而且她也不懂韩君平那些欲言又止和苦口婆心,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点头,接着等待审判。
是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