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雪。
洋洋洒洒的雪花,不紧不慢地粉饰着这天、这地。入眼处,尽是白茫茫一片。
商水岸边,光秃秃的柳枝成了雪条儿,轻轻摇曳着,偶尔抽打一下行人,便簌簌落下一串雪花。一个年轻人沿岸走着,步履从容,惟有那淡远的眸光中,多了几分追忆的神色。
来至那沿岸停泊的一溜画舫前,年轻人停下了脚步。隐约的箫声传来,间有几声丝竹慢响,使得这冬雪的寒意去了几分,亦使得这商水多了一分旖旎的风光。
“如烟,接客啦”一个尖利的嗓音传来,画舫多了几分忙乱,随即,四下里一如既往,一如什么都未发生过。惟有那岸边的年轻人神色微愕,又轻轻摇了摇头
十字街口,当年的刑场所在。那刑台的一角是新木茬,常用常新的样子,惟有光秃秃的旗杆笔直竖着,独指问天街角的几株老树尽被风雪遮掩,一时难见桃红。
此时,天色暗淡,华灯初上,漫天飞雪中,京城多了些许凄婉的朦胧!
林一回来了!御剑飞行了两个月,中途跑岔路了好几回,几番折腾下来,他还是于冬至前的一个月赶到了大商的京城。
当来到京城的时候,林一还稍感诧异!城内还好,与过去的情形大致相仿。而城外竟是遍布沟堑,还有无数的兵营,便是大雪天还有兵士在巡逻,颇有些秣马厉兵的架势,莫非大商朝生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改朝换代又如何,这些与林一无关。即便是神识中见到皇城内的两个练气修士,他亦懒得理会,在京城内溜达一圈之后,便在渐沉的夜色中失去了身影。
次日的凌晨,林一便出现在了秦城的大街上,手中却是多了个酒坛子,上面还有‘千秋馥’的酒帖。他顾不得路人的侧目,边走边喝,神色中难掩莫名的快意。
林一身上的酒还有许多,可还是寻至‘千秋馥’的酒坊,人不知鬼不觉地带走了数十坛子老酒。那个酒坊的掌柜却是惊喜交加。他惊的是诺多的酒坛子不翼而飞,喜的是柜台上冒出一锭金子来。
秦城并未下雪,却是异常的清冷。行人皆裹紧了衣袍匆匆赶路,惟有林一身着轻薄的道袍,手里拎着酒坛子,颇显另类。来到此处,他无须再遮掩什么。过去,仙人顶与小天坳是他的家。而如今,整个大商都是他的家。
回家的人,就是这般的无拘无束。
行至那熟悉的镖局大门前,林一稍稍驻足观望。门前两个汉子面面相觑,神色中却是生出了几分警觉来。一个年轻的道士,大清早的在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