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话里。
只是跟杰克龙简单沟通一下，敲定出大方向，《神话》电视剧的合作细节部分，暂时还没有开始聊。
左子妍听范无眠介绍过后，好奇询问说：
“无论杰克龙还是英王传媒，都不像差钱的样子吧，干嘛多此一举找你合作？”
“我记得以前拍电影，一部电影往往只有一家公司投资发行，现在看电影经常出现几个片头，显示好几家投资方。”
“这是小公司联合起来，尝试分摊风险推出大项目吗？在英国太无聊，我经常买些新片光盘，让家里佣人寄到剑桥，晚上看剧打发时间.”
范无眠正在用餐叉吃猪扒。
无论烤牛排还是烤羊排、猪扒，淋上黑胡椒酱以后，好像都是同一个味道，尝不出太大的差别。
他解释说：
“时代不一样了，就拿电影行业举例，现在好莱坞一家独大，其他影视公司想抢夺市场份额，只能拼剧本、导演、演员、营销策划、排片力度、资源关系这些。”
“合作投资新项目，降低风险只是部分原因，另外还能整合资源、方便营销宣传。”
“之所以拉我一起投资，显然是看上了我的人气，希望在内地市场上取得好成绩。还没看到电视剧版的《神话》剧本，有点担心会写出奇奇怪怪的剧情”
左子妍抬头看向他，追问说：
“你喜欢吃独食，还被港城同行给骂了吧，有电影公司老板指责你只顾着养肥自己，对港城影视行业的发展没有帮助。”
范无眠继续开口：
“我对自己的项目有信心，剧本、演员、营销策划这些也不缺。”
“市场摆在那，谁都有机会抢到手，很多同行自己没本事，赚不到钱难道怪我？”
“只不过眼红我罢了，即使拉拢几家公司，剩下的人还是会诋毁我，永远没办法让所有人都满意，不如直接无视”
现状是范无眠这边，不仅影响力足够庞大，推出的作品还特别受欢迎。
在不缺资金的情况下，确实找不到带别人上车，把收益分给其他投资方的理由。
杰克龙他们则不同。
《神话》电影的观众，大多数是些看杰克龙动作电影长大的中年人，年轻人对它不太感兴趣。
而改编《神话》电视剧，瞄准的观众群体，又以内地的年轻人为主。
于是杰克龙才会主动打了个电话，邀请他加入，希望借助范无眠的资源，捧红电视剧版《神话》。
互相合作，谈不上谁帮谁的忙。
至于外界有声音，说范无眠对港城影视行业的复苏没有帮助，无疑是圈内人在道德绑架他。
认真算起来，左子妍、庄暮夕和冯颖儿都算港城演员。
《孤单又灿烂的神》的导演林芬玉，也来自于港城，《那些年》的副导演同样如此。
显然是由于好处没有落到某些人头上，剧组雇佣太多内地员工，并且签约一些来自于内地的新人演员，才传出“胳膊肘朝外拐”的说法。
范无眠当然对此不屑一顾。
毕竟他自力更生，又不是被港娱资源培养起来的，跟这些同行们无亲无故，凭什么白白带旁人分钱？
前些年港娱引领亚洲时候，没谁给他任何好处。
现在想把扛起港娱复苏的重担，强行扣在范无眠的肩头，他脑袋被驴踢过才会损己利人，主动当摇钱树养肥其他影视公司的老板们。
杰克龙早已功成名就，情商还非常高，远比星爷更懂人情世故。
让范无眠客串的同时，准备将女一号交给庄暮夕去演，等于用片酬抵账，就可以在剧版《神话》项目里占股20%，大家合作一起发财。
这属于很公平的合作，皆大欢喜。
而许多影视公司老板们，则希望范无眠按照低价，接他们的戏当主角，或者带他们入股山贼王传媒的新项目。
被拒绝之后，还嚷嚷着“请不动”、“不给面子”、“爱吃独食”之类。
有那个时间帮别人拍戏，他不如亲自投资主演些作品，事后赚到手的利润，明显比替别人打工高多了。
归根结底，跟同行之间的一些小矛盾，主要还是钱闹的。
祖上几代人都在做生意，左子妍能看出范无眠木秀于林了，喜欢他的人和敌视他的人都很多。
好在范无眠早早就准备了退路。
即使被同行们墙倒众人推，大不了转行当个商人，只要自己别瞎折腾，日子差不到哪里去。
所以左子妍语气淡定，提醒说：
“你自己稍微小心一点，趁着能赚到钱尽量多赚，分散投资挺好的。当明星不够稳定，指不定将来哪天就会过气，有些时候呐，急流勇退也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晃了晃餐叉，范无眠回道：
“暂时还没问题，娱乐圈跟其他行业不太一样，不管同行们怎么想，只要有足够多的粉丝支持我，麻烦就不会太大。何况等到推出视频网站，无数公司能从我手上赚到额外的收益，盟友应该不会少。”
“视频网站.这等于开了家电视台吧，港城应该没问题，内地会允许你开这样一家公司？”
“当然没问题，到时候我会从电视台购买版权，这能给它们带来额外的收入。”
东拉西扯聊了一大堆。吃饱喝足，回到酒店套房里，范无眠忙着赶稿码字，左子妍埋头搜集资料写论文。
感觉就像回到三一中学，她帮忙补习期间，两人经常这样相处。
白天稍微回点血，当晚全都给了左大小姐。
次日一早。
范无眠继续拍戏，期间接到企鹅集团工作人员打来的电话，让他试用测试版的“企鹅微博”。
微博的开发工作没什么难度，把一些论坛、博客的代码，改改就能用，区别无非是“限定发帖字数”、“增加热搜排行榜”、“增加用户互动性”、“增加名人实名认证”这些。
抽空上网测试一下，需要重新注册账户。
这也是范无眠的建议。
本来企鹅集团的工作人员，打算用qq账户登录微博，甚至允许推荐qq好友，让他们互相关注增加互动性，尽快打开市场。
但范无眠一针见血指出问题。
说这样一搞，岂不是等于创办出第二个qq空间，还不如直接别冤枉钱瞎折腾。
他建议将企鹅微博，打造成独立于qq的一款新社交平台，让用户们分享些私密帖子。
到底是占股比例多达10%的大股东，开发部门事后热情对接，把他的建议全都听进去了。
这次开发出的“企鹅微博”产品，既不给用户推荐qq好友，也不展示给可能认识的人，除非用户主动选择捆绑qq账户，并且将微博信息展示出去。
除了可以跟qq空间互相分享转载以外，几乎彻底独立于qq的社交体系，私密性没话说，可推广难度一下子就上去了。
范无眠收了企鹅集团的代言费，总不能真的光拿钱不干事，提前答应会帮忙做推广，从娱乐圈里摇人入驻企鹅微博。
以他的影响力，只要展示出微博平台的推广优势，相信即使什么都不做，就能吸引一批明星跟风注册账户，绕开传统媒体跟粉丝们直接互动。
在产品和功能上，借鉴了一些硅谷facebook社交产品的特点，但结合内地用户的特点和需求，也创新出自己的特色。
有范无眠帮着出谋划策，让开发部门少走了许多弯路。
体验测试版期间。
他还跟开发团队的代表通话，让对方帮自己进行实名认证，自带的头像上面，很快出现一个红色的“v”字。
实名认证显示“范无眠”，他却把账户名称改成“圣火喵喵教主”。
简介里面还写上——“圣火昭昭，圣火耀耀，凡我粉丝，喵喵喵喵！”
别问有什么深意。
他觉得比较有意思，容易吸引到女性粉丝们的喜爱。
要来昨天骑着棕熊的照片，范无眠发布了第一条微博帖子，考虑半天才配文字写着
——
“青山不老，为雪白头。
面朝大海，春暖开。
看海天一色，听风起雨落。
没什么好执着，一百年后，没有你，也没有我。”
乍一看，非主流的味道扑面而来。
这正是范无眠想要的。
他的粉丝普遍年纪不大，比较喜欢此类的句子，大多痴迷于忧郁且有才华的帅哥。
至于干干净净的阳光小奶狗，那属于将来的流行趋势，现在还没什么市场。
像《南山南》、《满天星辰不及你》这些歌里面的一些歌词，早已变成火遍全网的个性签名。
由此还出现了类似于“范无眠歌词个性签名大全”、“2005年最好听范无眠个性签名”之类的合集。
他用《荒天帝》征服了男粉丝，也用个性签名、个性网名以及网红帅照，征服了无数女粉丝。
开发企鹅微博期间，他还听公司程序员开玩笑提到过，说内地最起码有几十万网民，用他的照片当做头像，其中又以女网民居多。
周董的《夜曲》专辑之所以销量下滑，不如去年发行的《七里香》，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于粉转路人，被范无眠给抢走了市场份额。
没办法。
周董唱歌、写歌都厉害，输在一个“帅”字上。
论起炒作营销的本事，更是差远了。
职业生涯明显遇挫，开始活在范无眠的阴影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