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范无眠降调唱《大鱼》，让张靓盈自己找找感觉，跟着试唱。
虽然他唱不了这首歌里面的高音，可张靓盈跟唱的同时，觉得整首歌的感觉相当不错。
偶尔指出错误的地方，让张靓盈再次试唱。
等到整首歌唱完。
她鼓鼓掌，对范无眠说：“真好听，范总您写的新歌，还是港城刚出的好歌？我从没听过。”
“喜欢？那就送你了。”
吃着价格特别贵，但个人并不是太喜欢的鲍鱼，范无眠嘴角上翘补充道：
“这是我去海边拍戏，突然想到的，可以想象在夜晚的大海上，有充满梦幻感的鲸鱼跃出水面，长出翅膀在空中翱翔，海面上则布满蓝色发光的海藻。”
张靓盈单手捂住胸口，诧异道：
“给我？谢谢！谢谢！我真的太喜欢它了！”
“没关系，整个工作室暂时只有我们俩，把你捧红对我也有好处，很多资源我懒得接，比如上节目、参加商演活动之类，到时候都给你。”
范无眠不太喜欢拐弯抹角，直接把话先说清楚，相处起来反而轻松。
他想了几秒，继续说道：
“这几年歌坛里的妖孽太多，爆款歌一首接着一首，你需要找准自己的定位，最好稍微有点自身特色，才更容易一炮而红你研究过戏腔吗？”
心里默默想着——“歌坛里的妖孽再多，能比你还妖孽？”
张靓盈果断摇头说：“戏腔我知道，从没接触过。”
“那你接下来可以研究一下了，有段时间我特别喜欢这种古风风格，写了不少好歌，但还没有编曲，因为我唱不了。”
范无眠喝口红酒干咳两声，捏着嗓子找找音，试唱道
——
“戏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
扇开合锣鼓响又默
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
惯将喜怒哀乐都融入粉墨
陈词唱穿又如何
白骨青灰皆我”
张靓盈睁大了眼睛，正感慨这是什么神仙好歌。
范无眠唱到“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的戏腔部分时候，瞬间就唱不下去了。
继续吃饭，对她说：
“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你要是能唱就唱，唱不出来改成合唱也行。”
张靓盈皱眉纠结会儿：
“如果专门练习一下，我应该可以唱，但不一定能唱出您想要的感觉。”
再次降调，范无眠把戏腔的部分唱出来，让张靓盈再试试。
只能说确实能唱，少了点戏子柔弱温婉的感觉。
好在范无眠知道原唱是什么样，其他人却从没听过，无法像他一样做出比较。
张靓盈唱出另一种感觉，也挺不错的。
吃顿饭的时间，范无眠帮她的首张专辑挑了五首歌，分别是《大鱼》、《赤伶》、《牵丝戏》、《凉凉》和《虞兮叹》。
其中他还答应等完成编曲，和张靓盈合唱一首《凉凉》，亲自引流捧她上位。
参加《超级女声》期间认识，后来跳槽给张靓盈当贴身助理的秦娜娜，一直在包间外面等着。
她和蒲嘉静单独点了三菜一汤，算加班工作餐，账单记在包间里。
吃完散场以后。
秦娜娜激动到想跺脚尖叫，对张靓盈说：
“你看见了吧？刚刚范无眠对我笑了，他本人真帅啊！坐进那么贵的豪车里时候，就像豪门少爷。”
张靓盈哭笑不得：
“一辆车比我命都贵，在内地价值上千万的加长版幻影，比很多豪门大少爷厉害多了。你比他大六七岁，都快跟未婚夫举办婚礼了，见到还会犯痴？”
“当然了，未婚夫是生活，范无眠是遥不可及的梦想，反正他又不可能看上我。”
“.”
张靓盈提醒道：
“以后见面表情收敛点吧，你现在工资都由他发，万一他当你是疯婆子，影响加薪升职。”
因为比较聊得来，秦娜娜办事又靠谱认真，张靓盈才主动邀请她来当自己贴身助理，并且带她加入新公司。
秦娜娜听完皱皱鼻子，问道：
“我刚才表情很怪吗？你跟他吃饭都聊什么了，看你好像非常高兴。”
“一下子给我好几首歌，质量还都相当不错，我当然很高兴啦。”
张靓盈突然泄气，头疼道：
“本来我自己准备两首歌，感觉已经很棒了，跟小范天王一比较，才发现什么叫做才华、什么叫做差距，放进新专辑里等于狗尾续貂。”
“他真的那么厉害？”
“对，就是那么厉害，有些人可能天生就适合吃这碗饭，等新专辑上市以后，我一定能更红。”
张靓盈经历过社会的毒打，性格相对比较稳重踏实。
然而范无眠给她的这几首歌，确实让她感觉唱完必红，不仅歌曲质量高，还都相当具有特色，不太容易唱。这倒是让张靓盈终于搞明白，范无眠为什么会决定签下自己，因为音域很宽，唱《大鱼》之类的歌比较有优势
范无眠对她同样挺满意。
张靓盈参加完《超级女声》，有段时间人气特别高。
在某家门户网站举办的“华夏偶像·2005网络人气王”评选中获得亚军，得到几十万张粉丝票。
只差一点点，就达到了范无眠得票数量的三分之一，已经算很厉害了。
240万的签字费不算高，和其他成名歌手相比，更具有性价比。
上回签下黄波等人，范无眠给的钱不多，主要是因为他们都没什么名气。
张靓盈不同。
这姑娘自带流量，随便培养一下很容易大火，只要她自己身体吃得消，仅凭商演都能大捞一笔。
回浅水湾途中。
范无眠先想到《超级女声》，接着又想到等土豆网往长视频业务转型，自己也可以找电视台合作，投资拍一两部综艺。
暂时赚不到钱没关系，就当帮土豆网引流了。
与其把宣传推广的预算拿去打广告，还不如拍些综艺、搞笑短剧之类，靠作品吸引用户自发注册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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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跟左子妍视频通话，聊到深夜，倒头就睡。
第二天。
范无眠去酒店接上张靓盈，带她赶往宝石蓝音乐工作室，找金牌制作人帮忙编曲。
合作习惯了。
明白范无眠每次过来都自带词曲，因此先安排一间办公室，让他把曲子写出来。
他又不是电脑，有些歌词段落终究还是忘了，只记得高潮部分。
从上午一直讨论到中午，吃完外卖继续商量。
经常合作的金牌作曲人，没什么制作古风戏腔歌曲的经验，不过这难不倒他们。
托范无眠的福。
这家音乐工作室，已经成为全港城最火的工作室之一。
前段时间，华仔为自己的演唱会准备新歌，打算宠粉唱给粉丝听，也找宝石蓝帮忙填曲。
闲聊期间。
得知范无眠的两首英文歌，竟然总共卖出200万美元的天价，张靓盈做梦都不敢想，只觉得不愧是他。
宝石蓝音乐工作的一位调音师，则大大咧咧对范无眠说：
“你的每首歌，我好像都参与过，盗版商家那边出价15万，我都没有出卖你。见者有份，晚上给个三五千块，让我们去吃饭喝点酒，不会舍不得吧？”
范无眠告诉说：
“力哥，幸好你没出卖我，不然我只能去赤柱监狱探望你啦。今晚你们聚餐算在我账上，出门在外记得多帮我说点好话。”
跟绰号叫力哥的调音师聊完。
张靓盈没忍住笑道：
“听你们聊天，感觉就像在看港片，影视作品果然源自于现实，脸上表情真丰富。”
范无眠笑着解释说：
“就这样，聊天感觉和吵架差不多，脾气还非常火爆。尤其是那些出租车司机，自己的车，自己的牌照，根本不怕被投诉，经常拿顾客当孙子，简直能把人气死。”
正要开口，有人叫张靓盈去试唱《大鱼》。
歌词已经写出来，金牌作曲人想先听她清唱，然后再考虑如何编曲。
范无眠成名一年多，早早签下几位演员，旗下却只有她这一位歌手。
众人都想知道，张靓盈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既然颜值打不过左子妍她们，似乎只能说明实力非常强，因此才获得范无眠的青睐。
事实确实如此。
张靓颖准备会儿，跟范无眠交流过后，拿着手写版的歌词走进录音棚里。
隔着厚厚一层透明屏幕，吸引来十多位工作人员围观。
由于并不担心消息被传出去，范无眠没阻拦他们。
等张靓盈一开口，众人露出惊讶神情，毕竟只是清唱而已，效果竟然出奇的好，跟自带混音不说，还包含感情。
足以让范无眠破音的高潮部分，在她这里轻松拿下，游刃有余，几乎听不到换气声。
一位姓李的声乐指导，竖起大拇指夸赞说：
“范老板，你从哪里找到的女歌手？她唱歌很厉害啊，一个啊字飙那么高，都能去学专业的美声了，难怪能被你看中。”
范无眠淡定摆手道：“这还不是她的极限，第一次唱，没那么熟练。”
说话时候，他想到的是《victory》，全程一个“啊”字就唱出排山倒海的气势。
旁边某人开玩笑说：
“不就是啊啊，我女朋友也会，无非节奏感差了点。第二天隔壁老大爷还拍拍我肩膀，感慨说年轻就是好，听得他辗转反侧，直到半夜才睡着。”
另一位同事嗤笑说：
“就你？上次一起去澳城找金毛狮王，我刚冲了个澡，你已经抽起事后烟，手指被抽屉夹到，闹出的动静都比你女朋友大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