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夕柔禁锢已解,闻言泣道:“三哥你……”一时哽咽难言。
叶求知不禁为难,他既已得知一得他们就在皇宫之中,他此时若去会合,眼前困局立时可解,就是一身伤势也会尽早痊愈,况这是裴氏家事,自己贸然插手,不免有冒犯之嫌。可眼见他们兄妹二人情深意切,裴夕柔更是楚楚可怜,又怎忍心置她于不顾。不由向朱凤欣看去,却见她满脸的同情之意,知她心软,问道:“朱师姐,你看怎么办?”
朱凤欣道:“裴姑娘一个人流落在外,恐怕……恐怕不太好。”言下已有允意,只是怕叶求知不答应,因而说得婉转含蓄。
叶求知便道:“那就请裴姑娘与我们同往澞塬门一行,裴兄回去与一得长老讲,说我与他在澞塬门会合。”
裴夕平喜道:“多谢叶兄,我这就想法调开往澞塬门沿途的人手。”
裴夕柔泫然道:“我……我要是走了,三哥你……你怎么办?”
裴夕平道:“傻孩子,别人又不知道我遇见你,什么要怎么办!”
裴夕柔道:“那皇……皇后呢,我要是走了,皇后岂不是……岂不是……”“无舍可夺”这四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裴夕平见她这时仍惦念着皇后,暗叹了口气,道:“能供皇后寄居的躯体又非你不可,终会找到的,此事你就不要担心了。”心中却知,皇后当日既挑中了她,并将她抚养至今,实是她与皇后最为契合。
于是三人驱车前往澞塬门,而裴夕平则想法调开沿途的人手。路上非只一日,这天终于赶到澞塬门山脚下。叶求知经过这些日的将养,已能勉强行走。他起初受伤颇重,愈合较难,可一旦骨肉重生,经脉接继后,痊愈之势便越来越快,当日摧毁他身体的猛药,如今又成了他身体重构的一大助力。舍利中的骨脂也益发地渗透进他的每一寸血肉里,若他炼化了所有的舍利,无异于重塑那位高僧的金刚之身。在他痊愈之中,每一刻都觉有佛家之力、星辰之力及火性之力注入丹田之中,他功力每日俱增,欣喜之余,不禁想道:“不破不立此话诚然不假,我身体每损一次便增进一层,倒不失为一个锻体的妙法。”忍不住就想伤愈之后,再自行将己震伤,以此炼体。
他自以为找到一条捷径,喜不自胜,后又一想怎么在门内典籍之中从未见到过这等炼体之法?难道前人竟不知此理吗?他倚在车中寻思:“我能想到,前人断不会想不到,典籍之所以不载,恐怕这并非善法。”他随叶回春学医多年,忽想起医经上的养生之道,上说精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