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薛兄本想趁二人自相残杀之际,将他们都杀了灭口,待见简鸿似并未受伤,不由又改变主意,心想这简鸿做下这等迫害同门,叛师投敌之事,焉敢声张,再说也不一定能杀得了他,因而杀了佘思通之后,立即远遁。
他们一前一后,追逐了两天两夜,简鸿渐感不支。简鸿本就几近油尽灯枯,除了炼丹服药外,基本就不动不弹,便如龟息假死了一般,以保持最后一丝灯火。但与佘思通一番大战,虽未受伤,可也受了震动,接着爱儿身死,心中感伤,又连续的追逐,但觉精力不济,似生机正丝丝外泄,离体而去。
他心中悲凉,知为时已然不多,就算现在得到《北辰星拱》,也已来不及了,蓦地感到一阵悔意。他猛一咬牙,奋起全力,破空而去。他现下唯一的愿望便是追上敌人,手刃了他,为爱子报仇,因此不惜燃烧最后的生机。
就见他这一发力,瞬息百里,快得不可思议。那薛兄正奔间,忽然脸色大变,立即提速。可飞得不过半柱香,但感简鸿气息已近,眼前一花,简鸿已出现在他面前。
薛兄大吃一惊,这简鸿此时赫然形象大变,此前还是一副枯槁老态,现在却变成了一个精壮汉子,忙向斜刺里蹿去。
简鸿横身一挡,拦住去路,冷冷道:“你还想逃吗?”其声冷若冰霜,饶是薛兄修持深厚,亦听了心中一寒,似其中含了无穷的恨意。
薛兄又左冲右突,变幻了数十个方位,都逃不过简鸿鬼魅般的堵截,心下愈寒,喝道:“尊驾是什么人,却拦住我的去路?”
简鸿每过一刻,生机便流失一份,看着眼前此人裹在一团黑烟中,遮住了真实面目,当下也不与他废话,抬掌拍去。
他此刻含愤出手,上来便是重手,使出了绝招,以图一击致命。但闻水声滔滔,薛兄一下如陷入了汪洋之中。此一招“浮天无岸”,仿如无边狂涛,对手若无力摆脱,则像是在苦海里沉沦,回头无岸。
薛兄立足不稳,似在飓风大浪中,一个不好,便被绞杀。当下将叶求知塞进兽袋中,全神迎敌。
叶求知身子一落,掉进了一个数十丈方圆的地方。前面不远处是一只飞禽,在悠闲地吃着东西,想是那位薛兄的坐骑,浑不知它主人正在经历一场生死搏杀。
叶求知也有兽袋,豢养着数百只扶风云蛪,可他本人却没有想过要与禽兽同处一室,如今蒙薛兄眷顾,得幸到兽袋中一观。他四下打量,便见兽袋中与外界无异,有别者只是大小不一而已。
他想:“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