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花姐婆婆去世后,孩子满一岁半的时候。
她跟自己的孩子,被关在狭小的屋子里,整整三个月,她老公把她狗一样养着,每天都是剩菜剩饭,还都是凉的。
熬到第三年,她老公变成了酒鬼,整天喝酒,不务正业,很快就把家里的钱用光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
他没办法就让花姐去抵债,想让花姐去坐台。
花姐为此还自杀过,她老公害怕闹出人命只能作罢,后来花姐用借来的三百块,重新做起了早餐的营生,虽然日子过的紧巴巴的但是生活还勉强过得去。
她说自己之所以能忍受那一切。
一个是因为她以为荒城还会再回来,第二个是因为孩子,第三,是在那个时代作为一个落魄女人的无奈。
从摆地摊,做早餐,赚到了第一桶金的花姐,在那个时候,很有商业头脑的她,用自己赚的钱,到嘉兴地区去买了几块地,修建厂房,靠着几块地皮而成为了一个女强人。我也是今晚才知道,原来花姐除了酒肆,在嘉兴地区和湖州地区等,有多处厂房,光租金一年她就能拿到上千万。
花姐说,她能赚到钱后,她老公也就不怎么管她了。
她为了能让孩子过上好的生活,拼命的赚钱,她老公则是每天只会喝酒,两个人后面的十来年,可以说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
“我是一个女人,我也需要男人!”说得泣不成声的花姐。
抬头看了看我跟郁雪,然后说:“我有钱之后,为了赶潮流,在进入新世纪之后,也曾包养过一个男人!”
“生理所需,很正常!”我说。
“不,其实跟心理所需没有关系,因为我老公的阴影,我对那方面的事情没什么感觉。我只是为了慰藉我自己的孤独罢了!”重新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的花姐,再次的转过脸去看那波光粼粼的湖面中的月光倒影。我顺着她看的方向望过去,只见湖面上倒映的阁楼和灯火,显得格外的迷人,同时也有些凄凉之意。
过了良久,花姐又继续说。
她说后来的日子里,已经知道荒城不会再出现的她,依旧心存幻想。
期待着有一天,能跟那个她少女时期,情窦初开时的恋人相遇。
花姐之所以开老街酒肆,是因为当年荒城的一句话,他说他的梦想就是能在杭州西湖边的胡同里,开一家酒肆。
一边享受古人的生活,一边创作。
有点儿那么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