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在这寺中占了一个院子住下,颇有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嫌疑。
今日一早更是起得比旁人晚上许多,还没有前往大雄宝殿前听经的想法,只想着自己该何时与智缘大师告辞的事情,这样想来,她倒是愈发觉得自己做人不厚道,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并不是佛教信徒,且手上满是人命鲜血,让她信佛有些难。最重要的是没有那颗心,偏生做出一副信佛的样子才是对他们最大的不敬,这样想着,司空影痕又觉得自己的良心可以安放了。
她与红莲用完早饭才出院子,就听见旁边的院子里传来说话声,夹杂在微风中的声音有些失真,却断断续续传入二人耳中,司空影痕与红莲二人便在廊下静静坐着。两名少女的对话就这样传入她耳中。“长锦,我就知道今年你一定会回来的,过年以前咱们都可以一块儿约着玩儿了,真好,真好!”
另一少女略显冷清地嗓音也缓缓传来“你猜我倒是猜得透彻,那你且说说怎知我今年一定会回来?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我便当你是见我回来了信口胡说的。”那少女嗓音虽然清冷,但话语间并不能听出冷漠,只是让人觉得这个人给旁人浅浅地疏离感。
“当然是因为智缘大师今日在此讲经一事啊,当年你那一场病差点将命都夺去,幸好是智缘大师云游时路过京都,才施以援手治好你的病,你又是个知恩图报的,多少年不见智缘大师来东楚,这次的机会难得,我便知你一定会回京拜谢大师救命之恩。你可知道,我得到消息后可是巴巴地盼着你回来呢。”
少女的清丽的嗓音中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其中的亲热之情不言而喻,司空影痕一听,便知这二人一人是热情的性子,一人是清冷的性子,听上去像是多年闺中密友,倒也意外地和谐。
“几年不见,文心的小脑瓜真是越来越灵光了,昨日已经拜谢过大师,他老人家不图回报,我便也不过多纠缠,今日既然来了这相国寺,便陪着你在这山中好好玩一玩,可好?”“当然好啊,长锦,你不知道,这些年我真是想死你了,真恨不得去淮安找你,偏我父亲不允这才作罢。”
听到文心二字,红莲便低声对司空影痕道:“文心乃是太子少师文珏的胞妹,也是世家出身,至于她父亲已经退隐,并不在朝中游走。另一位称作长锦,言语中又提及淮安,想必是中书令家的孙女周长锦吧。”
司空影痕颔首,她倒是没想到一直待在淮安的周长锦会在此时回京,更没想到昨日不止她一人前来拜谢智缘大师,还有这么一位千金小姐。“她估算着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