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中书令便上前禀报道:“陛下,老臣以为,悦阳殿下不过是思念京中亲人,才会提前与太子联系回到京都,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陛下花了十多年时间寻找悦阳殿下,现在悦阳殿下提前回来了,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若不是钦天监正史言天象异变,悦阳殿下何至于薄纱覆面留滞于东宫中,钦天监正史天象异变一说实属谬论,老臣以为钦天监不应以天象涉及朝政,望陛下裁断。”
龙啟晨面色凝重,他威严地端坐在龙椅上,犀利的目光扫过下方站立的朝臣们,被龙啟晨那带着威压的目光扫过,底下的朝臣们一个个颤颤兢兢,不知龙啟晨会如何发作,龙啟晨缓缓开口道:“天家公主流落于民间多年,受了不知多少苦楚,朕命人接公主回宫,竟不知是碍了那些人的眼,才让钦天监正史做出这等欺君罔上陷害皇室公主的大错,众爱卿以为该如何处置钦天监正史。”
一语毕,堂下朝臣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龙啟晨的话,出了这些事,谁不知道京都中有人对悦阳公主回京一事不满,暗中收买钦天监正史延迟悦阳公主回京日子,然后暗中对停留在皇陵的悦阳公主出手,却不知悦阳公主实则已经回京多日,那皇陵中不过是她留下的替身罢了。这样一想,那些狡猾的朝臣们暗自心惊悦阳公主城府之深。
没有朝臣敢答话,站在上方的龙瑾轩目光在那些朝臣扫视一圈,然后似是玩笑一般说道:“皇姐自入京以后曾对本宫说起一件有趣的事情,自回京一来,皇姐在路上遇上的暗杀不下于十次,车驾入皇陵后更有伺候了一路的宫人在皇姐饮用的茶水中下药,意图取皇姐性命。”
说到这里,龙瑾轩又像是有些疑惑地向龙啟晨请教,“父皇,其实儿臣有一事不明,当年儿臣年纪尚幼,并不知晓皇姐如何会失踪,儿臣只知道皇姐是在皇陵为母后守孝期间失踪的,当时皇姐身边明明跟着大批侍卫随侍,怎么就让一个不足四岁的孩子从禁军森严的皇陵中失踪了呢。”
当年的事情,龙啟晨何尝不知其中有异,当年的事情多半与柳氏有关,那一年悦阳公主失踪后司徒擎提枪上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历数柳氏一族罪状,却没能找到柳氏谋害皇后的证据,加之柳太后闯入大殿当着所有人的面跪在地上恳求龙啟晨放过柳氏一族,受生身之母一跪。
龙啟晨受到所谓孝道掣肘,加之柳氏一族在朝中树大根深,柳氏一族的罪行被高高抬起,轻轻放下,柳氏未受太大波及,龙啟晨最大的收获只是拿回了自己掌政之权,而他失去的却是自己一生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