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尽心思为了皇帝,皇帝却要因为外人三两句谗言就怀疑你的身生母亲吗!”
龙啟晨有些哽咽,他本是最敬重柳太后的,难道不是母后您先不信任儿臣的吗,“母后乃是生养扶持儿臣之人,儿臣至死不敢忘,当年母后于四处奔走,只为能保得儿臣平安,儿臣心中也敬重母后,也愿倾毕生之力孝敬母后。”
“只是母后,您可知道这些年来儿臣心中是如何煎熬痛苦的,您是儿臣的母后,儿臣没有做到身为人子的责任,更加没有好好规劝您,才会有今日这般局面,都是儿臣的不是,身为儿子,儿臣不能孝敬您,身为丈夫,儿臣没能护住皇后,身为学生,看着太傅一家身陷囹圄却无能为力,身为国君,不能使朝政清廉公正,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这些大罪,儿臣都占全了,母后,您说待儿臣百年之后,有何颜面去见父皇,去见龙家列祖列宗。”
柳太后闻言身子狠狠一震,断然不敢相信龙啟晨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何曾想过龙啟晨身为帝王,竟将自己骂得一无是处,而这些罪状里,桩桩件件几乎都她这个做母后的影子。
柳太后笑得凄惨,“怎么,皇帝这是在怪罪哀家吗,想来皇帝心中是怨哀家的吧,皇后的确是哀家杀的,那小孽种也是哀家亲自命人除掉的,只可惜那小孽种运气好,大雪天掉落悬崖都没死成,不是孽种是什么,皇帝是该怨恨哀家的,既然皇帝眼里容不下哀家,不若赐了一杯鸩酒为皇后报仇如何,这样皇帝心里也该消气了吧。”
龙啟晨瞪大双眼,有些不敢置信这话会是自己亲生母亲所说,难道在太后心里,自己只是因为皇后逝世而怨恨自己的母亲吗,难道公平道义,事实真相在母后眼里都比不过私人恩怨吗,难道真相就那么不重要吗。
想到这里,龙啟晨总算死心了,原来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而是他根本不了解自己的母亲,也不懂所谓权力荣耀究竟能给人多大诱惑。思及此,他释然一笑,对柳太后道:“母后方才说儿臣听信外人谗言便要为慕氏翻案,不妨请母后为儿臣判断一二,秦桓与文允二人证词究竟可不可信。”
这二人的名字一出来,柳太后的脸色顿时凝重,有些佝偻的身子也绷得紧紧的,当年的事情是她提出来的,策划者分别是沈老国公和她的亲弟弟柳元成,至于其他参与之人大多都是那二人的心腹,她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有这文允和秦桓,一人是伪造慕氏通敌证据的,一人检举此案的,她是有印象的,待龙啟晨一说出这两人的名字,柳太后就知道这一次不能善了。
“秦桓和文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