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王一男来到办公室的时候,李文静和赵克勤已经早早的坐在终端面前等待运算的结果了。
而且办公室里面还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怎么来了”,王一男看着面前这位老熟人,很是意外的说,
“在蜀都就感觉心惊肉跳的,总觉得你们今天会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来人笑着说,
“一晚上没怎么睡踏实了,这不一早就买张机票过来了”。
“还早得很呢,今天最多只能重构出精度更高的信号,至于信号的内容,我估计没那么容易破解出来”,王一男可没有来人那么乐观。
大伙都应该猜到来人是谁了,杨总师点点头,“话虽这么说,总是自己在现场看着比较安心一点”。
王一男给杨总师泡了杯咖啡,两人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等着哥德尔系统的运算结果。
“滴、滴、滴”。蜂鸣声响了起来,杨总师比王一男还要迅速的跳了起来,三两步走到终端面前,屏幕上开始像下雨一样哗啦啦的输出一堆结果。
等到终端输出差不多告一段落,一群人站在终端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很期待的样子,不过好像也担心结果会让人失望,还是王一男站了出来,“让我看看重构之后的数据”,王一男打开一段波形数据。
“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啊”,赵克勤看了半天冒出一句,
“没有参照物,当然没有什么特别的”,王一男拍了拍他的脑袋,“你要是能从这里面看出东西来,那以后可以找机会跟某个装神弄鬼的家伙切磋切磋了”。
说完,王一男调出原始发送的数据,虽然精度不够高,但是由于没有进行采样的时候,可以认为信号的强度是连续的,所以放大精度之后,使用程序平滑,得到的应该就是精确发射的信号了。
将发射的信号在时间轴上进行压缩,使得时间刻度跟哥德尔系统重建出来的数据完全一样,王一男编写了一段脚本,在屏幕上以最大比例,同时显示同一时刻的发送和接受信号。
敲下执行脚本的指令之后,屏幕上出现了平滑的理论发送数据波形,和带着不少毛刺的重建信号,平滑的理论波形比例自动调整着,然后跟重建信号一致了,两条曲线完全重合在一起。
“去掉原始数据,只显示不同的数值”,王一男一边说着,一边敲下另外几句脚本,
没几分钟后,屏幕上出现了具有明显规律性的高高低低的直方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