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掠过,稻穗飘摇,泛着熠熠金光,一头头小山般的黑牛在田中自发耕犁着。
田垄之上的一间木屋中,牛魄神色复杂地望着端坐在对面的那道人影,打破寂静出声道:“这么多年了,你现在来找我作甚?”
坐在牛魄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与崔封打过交道的象人族之王,相山河!
相山河环顾四周一番后,答非所问道:“你住在这里,未免太过寒酸。”
“嘭!”
牛魄一掌拍在面前的实心木桌上,震得整个房间回响着嗡嗡之声:“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嘲笑我?”
“我要退位了。”相山河沉声道。
牛魄闻言,身子一颤。
这时,佘韵儿扭动着蛇身从后房出现,手中端着一个托盘,其上放着两盏茶水:“我们日子过得清贫,你可不要嫌弃。”
相山河伸出枯瘦的手臂接过茶水,苦笑道:“弟妹,你可别折煞我。”
佘韵儿也不搭话,默然蜷身坐到牛魄身畔。
“我今天来,是想接你们回象鼻山。”相山河沉吟了半晌,将此次来到这里的目的和盘托出。
牛魄冷笑道:“回象鼻山?难道还要再一次被你暗算?”
相山河连忙出声解释:“当年之事,其实是……”
牛魄毫不客气地打断:“你不必辩解,我们在这里过得很好。我曾立誓再也不与你象人族有来往,我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为好。”
“老牛你……”
牛魄手握拳头,狠狠地砸在桌上,一股玄青色的气流登时自他手臂上涌出,一道牛头虚影也自其身后浮现而出。
“滚!”
相山河起身,深深地看了牛魄一眼,而后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临走之时,他还是略带歉意地叹道:“当年那件事,的确是为兄的错,不过,我也是为了我的族人着想。你若要恨,就恨我吧。”
说完,相山河便离开了这间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