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民桥的最尽头睡着一个人,他并不像别的打流者那样脏兮兮的,穿得还算齐整,就连盖的东西也与众不同,看起来挺干净,他的旁边还坐着两个干净整洁上流阶层的人,一男一女。
男士五十开外的样子,穿着一套灰色休闲装,标准的三七官方后偏头,浓眉双眸里透露出稍带忧伤哀愁的威严;女士四十多岁的样子,冰冷的外表下掩饰着她曾经的哀愁和此刻的担忧。
“我们走吧!”男士拍了拍女士,很冰然地说道。
“辰儿,我们走了,明天爸妈再来看你!”女士擦着泪水恋恋依依不舍离去。
直到两人走下天桥离去多时了,被窝里的这个人才慢慢地露出头来,看着依稀模糊远去的熟悉背影,眼中除了哀漠还是哀漠,除了冷酷还是冷酷,竟然没有任何的情绪表示。然而一双忧伤如水的双眸却明显地出卖了他,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讲一样,只是不愿意说话罢了。
“安徽,喝酒!”被窝里的人刚把头缩回去,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拿着一瓶啤酒和几串烧烤跑来,“趁热吃。我知道你今天又没吃饭,特地给你搞来的,”小孩好象明白什么,特意补加一句,“刚才我向一桌客人要钱,他们就给了我这五串烧烤和一瓶啤酒,碰都没碰过,原装货。”
被窝里的这个人看了看这个小孩,又瞧了瞧他手中的烧烤和啤酒,最后把目光投向了小孩口中所说的客人桌上,最后目光定格在小男孩的一双明眸眼神上,接过了啤酒并没有要烧烤。
这个小孩是被窝里这个人他最好的朋友,也是和他关系最铁的一个。
来这儿的第三天,被窝里的这个人依然躺在被窝里,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此时的他心如止水,完全放弃了生的**,根本就是在等候阎君派人来收割他的生命。这时候小男孩却闯进了他的生活,尤其是他那天真童稚的可爱笑容深深烙在他的心上,竟然莫名听话地起来转了转。
小男孩好象很健谈,又好象很天真,第一次见面就把他掏心窝的话讲了出来。
他说他今年十三岁,家是广东清远的,因此也被人叫做“小清远”。他自己说他六七岁的时候被人卖到河北一户农家,后来竟然自己跑了出来,还爬货车回到了家里,但是他的父母却早已经不在人世了。再后来他一个人流浪在街头,被一个“好心”的大嫂收留。
没过几日那位“好心”的大嫂竟然向他传授起了她的生计本能——打荷包,也就是偷钱包的技巧,可没过几天小男孩又趁机溜了出来,他不想被人使唤,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