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纪寒声给气得不轻。
那篇稿子他前几天才看过一遍,所以印象深刻:新闻重点抓得太敏感,明明有更好的选择,那姑娘偏偏挑了一个最容易剑走偏锋的角度。
“没被上头查水表算你们运气好。”
他声音一顿,“不过话说回来,要是真运气不好被查了水表,你还打算替她担着?”
“嗯。”纪寒声低头整理袖口,答得漫不经心,“字是我签的,出问题肯定也是我负责。”
他还有脸说这个。
大老板:“你明明可以不签。”
“没办法,”纪寒声抬了下眼,偏头冲他笑了一下,“她跟我撒了个娇,所以没控制住。”
大老板一时语塞。
啧。
他年纪大了,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些小年轻的心理了。
谈个恋爱而已,腻歪地要死。
刚巧电梯门打开,他瞥了一眼纪寒声,边往外面走边开口:“什么时候变得跟傅晏一样了,半点儿自制力没有。”
大老板自顾自走在前面,也没回头看。
电梯里,纪寒声伸手轻攥住乔茵的手腕,然后一出电梯,他又跟没事人似的松开,接上前面人的话:“对了傅叔叔,您怎么不关心关心傅晏?”
“……”
傅晏哪里用得着他关心,女朋友早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纪寒声今天是想气死他。
“少转移话题,”大老板冷冷一哼,“什么时候带过来给我瞧瞧?”
“谁?”
还能有谁。
大老板停下步子,回头看他,“你女朋友。”
纪寒声轻轻笑,“带过来了啊。”
“哪儿呢?”
“刚才在您后面站半天了。”
“……”
他刚才光顾着跟纪寒声算账了,从一开始就没把电梯里那姑娘放眼里去。
看没看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刚才说了一堆不满意的话。
纪寒声也不提醒他,这会儿倒好,全被当事人给听见了。
傅长松即使活了几十年,这会儿老脸也有些挂不住,他尴尬地咳了声,皱着眉看向跟在纪寒声身后两步远的女孩子。
长得倒是标志,一双眼睛清澈干净,明媚媚的像是带着光。
这似乎是她们这些跑社会的年轻女孩子特有的一点,眼神里似乎总是透了一股子明朗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