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啊。”或许涴秀不会在意,但雁儿却是真的担心,满脸愁容地说道:“格格父母都没有了,又和京中的外祖母不亲近,如果惹得娘娘烦心而被赶出宫去,格格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银杏刚才已经过来传了话,说老大人和老夫人都会来景仁宫请安,让涴秀准备一下待会儿好过去拜年。可她全当风吹过,脸上不见半点兴奋,反而是一副不赖烦的样子,宁愿在寝殿内和奴才闲磕牙,也不肯早点过去。
涴秀一怔,如果有处安身,她有怎么会被锁在这高高的宫墙里,深吸了一口气,却仍然不屑一顾地哼道:“你少拿姨母来压我,本格格不怕,她要是真的动了大气,把我赶出去那才好呢,谁愿意留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地方。”
“格格……”面对这样的倔强脾气,雁儿也只能无奈地叹气。
还在愁着该怎么规劝涴秀,只听有笑声从暖阁外传来,两人都吓了一跳。
“涴秀格格既然起身了,就别在房里躲着了。”佩兰笑着打帘进来,见涴秀一身男装,虽有片刻诧异,随即便赞道:“咱们涴秀这身装扮,可真是要把所有的宗室男子都比下去了。”
见状,雁儿是立刻行礼问安,涴秀的态度就不同了。
论理佩兰也是她的嫂子,她非但不问好,还用冰冷的语气说道:“进来多久了,都听到了些什么?鬼鬼祟祟的,跟个耗子一样。”
“好,等我修完了这辈子,来生投胎一定和阎王说清楚,要选在鼠年。”佩兰也不以为意,反是顺着涴秀说了些笑言,才又话锋一转说道:“格格要是乖乖的和我去前面向老夫人请安,我就什么都没听到;可如果格格不去,我就什么都听到了,就看格格要怎么选?”
白了佩兰一眼,涴秀用蒙古话嘀咕了几句,才又说道:“没说不去啊,一会儿赐宴的时候自然会出现的嘛。”
“早些过去吧。”佩兰笑着走上前,示意雁儿去准备更换的礼服,才又小声说道:“我也知道你不愿意,但刚才老夫人特别问起你,你姨母才让我来请你的,就当是给我个面子,换了衣服过去请安,好不好?”
侧头看着佩兰,涴秀竟然笑了,说道:“亏得是你来,若是换了别人我才不依呢。”
弘历的九个妻妾,表面上个个装着尊贵大方,其实都心思深重,说话拐弯抹角没有半句真诚。在毓媞跟前是满口奉承夸她优雅漂亮,又赞她聪明伶俐。可一转过身去,还不是暗暗嘲笑她没规矩、没仪态,是个毫无教养的野丫头。
其中,唯独佩兰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