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路,如果她懂得怎么走,说不定还能飞出这片红墙。
“姑娘,奴才们替你把它放起来,一定能为你除掉这个晦气。”瑞喜和福海也明白这风筝的意思,从这一刻起他们才是真正的自己人。
抬头望天,碧蓝晴空下有无数漂亮的风筝静静飞着,在那华丽色彩中所暗藏的,全是紫禁城内最无奈的哀怨,和不能对人言说的悲恨。
望着自己的风筝升空,玹玗在心中祈求着:飞高点,飞远点,永远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的生命里……
直到风筝飞高,瑞喜才把篗子递给玹玗,福海也递上了剪刀,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姑娘,剪断线这个晦气就解了。”
玹玗没有接过剪刀,只是拉了拉风筝线,觉得好紧,想是风力变大了。嘴角浮出一丝浅笑,猛然松了篗子,只听哗啦啦的一阵响,风筝迅速被扯远,眨眼就已线尽。
在大风的拉扯下,线断,风筝飘摇着随风而去,越飞越远,终消失于视线内。
“奈何断线无归去,只怨东风不惜怜。”玹玗轻声叹道。
断线声很轻,却也响在她心里,引来一阵刺痛。
风筝送走的不仅仅是晦气,还有她的过去,她将不再安于偷生,而是选择解恨。
从此,她的人生也就如那风筝,只能无力的飘摇,停在哪处,毁在哪处,唯有听天由命。
“姑娘,你快看,那个大风筝!”瑞喜的惊呼打断了玹玗的思绪。
“上面画的什么啊?”福海哈哈大笑道:“也不知道是哪宫的奴才,就这样的画工,还好意思画在那么大的风筝上,真是够丢人的。”
“别胡说,指不定是哪宫的主子呢。”瑞喜道。
“哪有主子会用这样的风筝,自己不会画也有好的任其选去。”福海立刻反驳,又小声嘀咕道:“你看内务府送来给咱们的,也不似那样寒酸啊。”
“也是,你看看画的那鱼,就像是煎破皮的。”瑞喜指着风筝上的画笑着说:“看方向像是外御膳房那边,是不是吃了太多煎焦的鱼,才会故意这样画,也不怕总管生气罚他。”
“还有你看,旁边那个是鳍还是脚,怎么还有爪子啊?”福海捧腹大笑道:“我虽然读书少,也只听过画蛇添足,今儿长见识了,才知道还有画“鱼”添足。”
两个小太监你一句,我一句的数落着那个大风筝的主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说出来了。
霂颻也被他们逗乐,用手指着那两个猴崽子,半晌才平了气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