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来看你,可四哥就是不告诉我,你在撷芳殿哪处当差,我也不敢擅闯,怕给你惹麻烦,只是四哥也太小瞧我了,难不成我知道你在哪,就真的会给你招祸吗?”涴秀语气中全是对弘历的埋怨,又笑了笑说道:“不过后来想了想,既然你能在元宵夜出来,受了伤四哥也肯将你送回主子那,想来你伺候的主子一定待你极好,所以我才安心了许多。”
“撷芳殿的确不是姐姐该进的地方,这当中涉及到很多厉害关系,一时间也没法向你说明白,但你记着一定要避忌,别给熹妃娘娘惹麻烦。”玹玗也不能细说,毕竟事情牵扯太广,而涴秀又是个爽朗直性的人,不适合纠缠到这些弯弯绕绕里。
见玹玗说得这般恳切,涴秀也只得点了点头,却为了另外一件事问道:“对了,大半个月前,那个荒唐王爷说替我去探望你,他可真的去了?”
玹玗“噗哧”一笑,为什么涴秀每次都能给弘昼扣上不同的外号,还都不是什么好听的,“又来的,难为了五爷大晚上爬墙进来。”
玹玗又把弘昼那晚的狼狈样细细讲了,逗得涴秀哈哈大笑,并打趣的说,没想到一个皇子还能有爬墙翻窗的好身手,以后宫里若是失窃,一定先去审问他。
两人说笑了几句,涴秀才想起先前撞断风筝线的小鸟,好像翅膀受了伤,她眼见着是掉落在这片树林里,让玹玗帮忙找找。
此刻,雁儿满脸愁容的回来,却惊喜的见到风筝已被送了来,又听到涴秀吩咐玹玗找鸟,也就不以为意,跟着一起在林中寻找。
“这林子应该没宝贝,都寻摸什么呢?”突然有个脑袋凑到涴秀身后,在她耳边问道。
“管你什么……”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当然不会被吓到,只是猛然一回头,弘昼的俊颜就在咫尺,竟莫名的觉得脸庞一热,某种突如其来的情愫让她心里小鹿乱跳,但迅速定了定神,对他吼道:“今天是你们中原的清明节呢,是不是想故意吓死我,明年好拜我山啊?”
“上哪学来的词调,你新的侍婢是两广人啊?”弘昼往后退了一步,蹙着眉故作正经地纠正道:“咱们北方人不这么说,应该是‘上坟’或者‘扫墓’懂吗?”
涴秀用力吸了一口气,她怎么会因为这个倒霉嘴脸红心跳,刚才肯定是撞邪了,才有那样的错觉。“梁上亲王,小女子才疏学浅,那比得上你多才多艺啊。”
弘昼被这个新称呼堵得胸闷,瞪大了双眼瞅着她,心想春分那天一定是昏头了,才会在弘历面前说出不介意接纳她的话,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