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两日宫中发生的事情,银杏入宫当差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那样好笑的。
日前,suzhou织造和江宁织造都送来了今春新的贡缎,除了御用的之外,其余的全放在内务府,交由裕妃分配。
按理说,这也不是什么为难事,都有旧例可循,只需按照各宫妃嫔的品级一一送去既可。
不过今年倒好玩,裕妃又是个没眼力见的,分配给娮婼的东西居然还是按照贵人位分在处理,这就已经惹得雍正帝心中不快。自己先去内务府挑了好的衣料,却还扣下了钟粹宫齐妃的份额,说是齐妃静心修佛多年,不喜这些浮华锦缎,只让内务府送去纱、绫和麻料。
雍正帝可是亲自交代过内务府,不可以短缺钟粹宫的用度,所以裕妃才发了话,转过身子内务府总管年希尧就把事情奏到雍正帝跟前。惹得龙颜大怒不说,还下了明旨,以后六宫诸事都要裕妃和宝亲王福晋共同裁处。
偏偏一事未了,又生出事端。
皮库乃是设在顺贞门之外,所以在那边当差的奴才就少些警醒,夜里偷着吃酒赌钱也是常有的事情。以前六宫由毓媞主事,奴才们知其威严,还多少会惧怕些。如今换成了裕妃这个没牙的老虎,入夜后那边赌钱的事情就越发猖狂了。
且皮库靠着城隍庙,昨晚有奴才喝醉了酒,误闯庙中弄翻了灯油,惹得半夜失火,还好角楼上的侍卫发现了,这才及时控制了火势,没有殃及到皮库。
不想那带头赌钱的皮库管事,是裕妃的远亲,私心之下又耐不住求情,处理起来自然有所偏颇。设赌局的没事,只抓了几个聚赌的打板子,奴才们心中不服,表面上是不敢闹,暗地里到处托关系,事情也就传到了雍正帝的耳中。
“所以,今早苏公公叫了奴才去养心殿,皇上吩咐以后宫中奴才们的琐碎事情,都由我和他照看着。”银杏详细讲了两件事,又笑道:“娘娘,皇上这不是摆明了打裕妃娘娘的脸吗?”
“这能怨得了谁,不是瑚琏之器,就别把自己往那尊贵的地方摆。”才短短三日,就闹出这么多事情,偏偏后宫无人,往下数,嫔位上是一个都没有,贵人位分上又都太小,唯一有个刘娮婼好些,可赶上有孕在身,就算不去圆明园养胎,雍正帝也断然不会让其劳心。“我说呢,皇上怎么都亲自给你指派差事了。不过你也留个心,凡事都让苏培盛去做决定,你只用提议就好。”
“娘娘真当奴才傻吗?”见毓媞饭罢,银杏也跟着放下了筷子,召唤小丫头进来把炕桌撤出去,一边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