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芝担心永璜会被隼伤到,忙扑上前把儿子抱开,抬手就甩了雁儿一巴掌,反手又给了玹玗一记。
玹玗和雁儿忙跪下,低眉敛眸,连声告罪认错。
见这位芝夫人盛气凌人的样子,仪态尽失只因心急儿子安危,玹玗虽然挨了一耳光却并不怨恨,就像之前所说,若换了是她的母亲也会一样。
“芝嫂子,若不是你大呼小叫也不会惊了隼,你打她们干什么。”知道弘历一向宠着敏芝,涴秀着实不想招惹,只是见玹玗挨打,才忍不住分辨了一句。
“身为奴才,不懂得如何伺候,就应该受到教训,这是宫中的规矩。”此时隼已被移到远处,敏芝让郑妈妈把永璜抱走,然后冷眼瞧着玹玗,问道:“你就是那个得罪了裕妃的贱奴?”
“是,正是奴才。”玹玗不快不慢的回答。
敏芝微微一抬下巴,冷声哼道:“原来就是你在芒种节那日,拐带大公子在西华潭边玩,害得大公子受到惊吓。”
玹玗心中一震,她虽然能够体谅敏芝紧张儿子的心情,却也见识到了什么叫作混淆视听。明明就是永璜跑丢了,她和雁儿好心看顾,怎么就成了拐带?她才是那天的受害者,怎么从敏芝嘴里说出来的版本,她似乎倒成了加害者。
这毫无道理的生编硬套,敏芝竟然能说得理直气壮,胡闹程度确实不输给裕妃,难怪涴秀都避着她。
“夫人误会了,奴才没有拐带大公子。”玹玗的语气已经很谨慎,却还是让敏芝逮到了机会。
“放肆!我问你话了吗!”敏芝厉声呵斥,又对身边跟着的一位老嬷嬷说道:“桂嬷嬷,给我赏这个贱婢耳光。一个辛者库罪籍贱奴,居然跑来景仁宫胡言乱语,是太欠缺教训了。”
桂嬷嬷立刻上前半步,正欲抬手打人,岂料自己竟然先挨了耳光,捂着脸,惊讶的抬眼一看,打她的可是涴秀,所以不敢出声。
“死奴才,你还敢瞪着本格格。”涴秀猛然一脚把桂嬷嬷踹到在地,威胁道:“再让本格格看到你那种狠毒的眼神,本格格就挖掉你的眼珠子,好教宫里所有奴才都学学规矩。”
“涴秀,你太放肆了!”桂嬷嬷是敏芝的陪嫁,自然是要护短,“任性也要适可而止,我只是让她教训奴才,她又无过,你打她做什么。”
“富察敏芝,放肆的是你吧!”涴秀早就憋着一肚子的火气,上次是被弘历压着,才勉强没有发作。今日正好逮着机会,还不好好微风一番,毫不客气地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