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根千年人参来,赶紧着,别磨蹭啦!”
房门打开,两个宫婢各自端着铜盆出来,鲜红血水的腥味,瞬间掩盖了晨雨的清馨。
眼前的慌乱看得雍正帝心惊肉跳,向房内张望了一下,又抓着出来取人参的宫婢问道:“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奴……回皇上……奴才……”宫婢唬得舌头打结,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皇上别吓着她,这么一个小奴才,哪里受得起皇上的威严。”毓媞再次出言相劝,言语已是相当谨慎,生怕再惹雍正帝动怒。又转头唤来等候在屋外的银杏,吩咐道:“你随她进去看看刘贵人的情况,然后出来回话。”
“是。”银杏欠身领命,忙带着宫婢进入西屋,半盏茶的功夫才出来。
“回皇上的话,两位老嬷嬷说了,刘贵人目前还不算难产,只是母体气乏委顿,才无力产下皇嗣。”银杏清晰稳重地说道:“这会儿千年人参已经含上,嬷嬷们是建议让太医先开一副催产汤给刘贵人饮用,能让母体少些痛苦,但是刘贵人怕这汤药对胎儿有害,不肯答应。”
听到“对胎儿有害”这几个字,雍正帝也迟疑着,难以抉择。
“皇上,不如让臣妾进去帮忙吧。”曼君不由得生出了恻隐之心,跪在雍正帝面前,诚恳地谏言道:“为保刘贵人和皇嗣的安稳,还请皇上暂时放下男女大防的礼教,允许寇御医随臣妾一起入产房,并恩准他使用针灸禁术。”
那寇御医年逾六旬,医术精湛,在妇产一科有丰富的经验。雍正帝心念皇嗣,且听曼君说得在情在理,便应了一切请求,又许她便宜行事。
见雍正帝也无心移驾听雨轩,毓媞吩咐奴才端来一碗可口的细粥,又配上几小碟腌制的素菜,柔语劝他好歹用些。转身又让银杏在屋外廊下设了香案,并亲自烧香礼拜天地,诚恳的发愿祷告。
“苍天在上,厚土在下,只求娮婼mèimèi顺利产下龙子,信女愿吃常斋,日日礼佛。”
听毓媞言语如此真诚,雍正帝也甚为感动,就连一旁伺候的奴才,都暗暗称赞熹妃慈心仁厚。
说来也巧,屋外毓媞话音刚落,西间内就传出兴奋的笑声。
“阿弥陀佛,头总算出来了,刘贵人再用些力啊!”
雍正帝和众人都屏气凝神,细听着房内的动静。
直到辰时,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打破凝寂,屋外的人也都松了口气。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曼君带着两个宫婢出来,喜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