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心有疑惑,却不敢直接询问,而是借着手镯说话,“奴才看,莺儿和玹玗已经势成水火,若是见了娘娘赏下这么好的物件,只怕又要生出事端。”
毓媞唇角微微勾起,眉眸间掠过黠色,笑道:“就让她们斗去,你别插手,我也想看看那丫头究竟还有多少心计。”
她早有教训那些家生奴才的想法,偏偏这几个丫头,以前都是跟在她母亲身边,她虽贵为娘娘,惩罚奴才也在清理之中,只是伤了老辈人的颜面,更怕让母亲为难。
“银杏斗胆猜测,娘娘可是想修剪宫中奴才?”留意到毓媞眸中细微的变化,银杏故作感慨地叹道:“也是,咱们景仁宫树大招风,莺儿为人嚣张,宫里的奴才都受过她的气。说来我并非娘娘母家包衣,偶尔顶撞我两句也没什么,可她怎么对于公公也冷言冷语,好歹于公公的mèimèi可是在娘娘母家当差,怎么都算得上是自己人吧?”
两年来她一直觉得奇怪,以毓媞的性格脾气,为何会容忍莺儿如此无礼,这当中肯定有些因由。
“你以为只有紫禁城的奴才会斗生斗死吗?”想着家中那些场面,毓媞都不禁摇头叹气。“大宅门里的血腥一点都不会少,人际关系还要更混乱些。莺儿是包衣,但也旗人,可于子安是汉人,又是残身奴才,能被她凡在眼里吗。”
莺儿的祖母,是毓媞母亲的陪房,因为得脸所以许配给了二管家,生养的一个儿子出痘早夭,只保住了莺儿的母亲,后又花了些银子打通关节,助其逃过入宫当差。十四岁时就许配给了大管家的幼子,留在毓媞母亲身边当差,多年来帮着夫人整治各房姨娘,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
或许是应此伤了阴鸷,三个儿子都早夭,只养活了莺儿一个闺女。
前几年,莺儿的父亲不知从哪弄来一笔银子,捐了个六品州同,虽然为官,但仍然摆脱不了包衣的身份,所以才想把莺儿送进宫,妄图攀龙附凤。
“娘娘是说,莺儿的心思都在四阿哥身上?”银杏诧异一问,其实她早就看出来,每次弘历来景仁宫,莺儿就抓乖卖俏,不停在毓媞身边打转。“难怪娘娘把她打发去格格身边。”
就莺儿那样的出身,又无任何利用价值,也妄图高攀弘历,真是痴心妄想。
“何必那么惊讶,难道你会看不出来?”毓媞睨笑道:“若是秋菱,或许我还会考虑一下,她父亲虽然只是顺天知府身边的师爷,却是个至关重要的人物。”
雍正朝,凡道府以下各官均可捐纳,这些买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