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先知会毓媞,至于是否能传到雍正帝耳朵里,都会尤其决定。
而实际上,曼君和玹玗之间的关系,则要完美隐藏,因为在这二人的眼里,雍正帝和毓媞都是在楚河汉界的另一端。
“是,这身衣服是银杏姑姑给我准备的,刚才是也她放出来,还说给我留门呢。”银杏能有如此行为,当然也是受毓媞暗示,毕竟她是雍正帝的细作,总要和接头人保持消息互通。
不过,面对曼君时,还是有三分谎话,今夜警醒着不睡,为她留门的人乃是雁儿。
“此刻皇上也应该知道,你偷偷前来牡丹亭了。”曼君将窗户微微推开一条缝,向外望了望,楼下远去的身影果然是景逸。关好窗户,拉着玹玗到碳爖边坐下,“昨夜弹琴唱歌的人,应该不是你吧?”
“当然不是。”玹玗摇了摇头,冬月初三是她阿玛的祭日,就算是报仇的计谋,也会避忌着这样的日子,不碰琴瑟乐曲。“初二那晚是我弹琴,但是你交代过,那词要等到冬至日,在瀛洲岛上的寒梅园里,于雍正帝面前吟出,所以我不敢擅改计划。”
“也是,昨夜的词,也并非我交给你的那首。”曼君不由得紧蹙眉头,扶额苦思道:“难道是理亲王的人,那也太厉害了,只听你谈过一次就能记住曲子,还能模仿晴岚的声音和唱曲技巧。”
“娘娘,之前有件事,我怕瑞喜传话有误,所以就一直没提。”直到此时,玹玗才娓娓道出在双凫小筑发现晴岚的画像,和神秘棺椁,又被可疑人toukui的事情。“我昨晚也听了一夜,总觉得词中所唱,和摇春斋的那幅画有暗合之处。”
“摇春斋。”曼君低喃地重复了一次,突然眸色一亮,吟道:“一萼香红未破尘,绿波惊眼自摇春。”
“娘娘也想到了这句?”玹玗抬眼望向曼君,肯定了此前自己的猜测。
“皇上还真是情深似海啊!”曼君淡然笑叹,若是十年前她可能会嫉妒得发狂,现在只会觉得可笑。“你看到的那幅画,应该是皇上的亲笔,我曾偶然瞥见过一眼。”
“那棺椁里面,真的就是廉亲王妃吗?”玹玗脸色瞬间苍白,她可不觉得这是情深,活着的时候抢占不成,死了还想桎梏其魂。“因为得不到,所以才不甘心,这与情爱无关,只是私心占有欲。”
“他是什么心思,我不想猜测。”曼君眸光一冷,极为坦白地赞道:“但理亲王的人确实不简单,好在和我们没有直接的冲突,所以不用担忧。”
玹玗敛下目光,握着腕上的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