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摇了摇头,“谦嫔娘娘下令,暂时不要惊动皇上,只让内务府和慎刑司处理。”
“我看是瞒不了多久,他们这样大张旗鼓的去找人,不出半个时辰就会传到皇上耳中。”于子安叹了口气说道:“何况死的是小阿哥的乳母,皇上一定会让人彻查此事。”
毓媞侧目望向满脸惊讶的玹玗,料想此事应该和齐妃无关,于是淡淡一笑道:“好啊,立刻让人把乳母之死的事件传开,务必闹得人尽皆知,但同时看好天然图画,别让外人混进来埋祸患。”
“奴才已经让人把各处都清查了一遍,每条桥头也派了两个小太监看守,娘娘大可放心。”于子安早把事情安排妥当,他深得毓媞信任,皆因事事都能想在主子前面。
毓媞沉默片刻,将视线移到玹玗身上,心生一计,说道:“既然你是这身打扮,不如替本宫去一趟牡丹亭,暗示齐妃,就说本宫怀疑杏花春馆的事情可能是她所为。这盒东西你也拿着,从小路过去避着点人,见到齐妃该怎么说,你自己琢磨。”
“娘娘的意思奴才明白了。”玹玗为难地望了于子安一眼,才低声说道:“可是于公公已经在桥边安排了人手,奴才愚钝,不知道该怎么蒙混。”
“这还不简单。”于子安取下腰间的令牌,递到玹玗手中,说道:“你拿着这块令牌去,他们自然不敢拦你,顺便也能帮娘娘测试一下那两个家伙的忠心。”
圆明园伺候的奴才不比从宫中跟来的可信,在御园当差虽然能躲过不少祸端,但对这些太监们而言并非好事,人事纠葛少了,打赏油水也都少了。
宫婢但求能平安混到期满,银子多少都是身外物,保着命才能和家人团聚。而太监就不同,入宫是为了养活自己和家人,以后年迈无依,能靠得不就剩几个钱嘛。
所以各处行宫、御园的奴才最需提防,毕竟平日打点不到。
于子安带着玹玗出去后,毓媞立刻让银杏准备暖轿,目前有两件事必须要做,先得去杏花春馆,乳母是钮祜禄家族的人,她需要有个态度,而且这件事闹得越大,金鱼池那边宁嫔的事情就会被忽略。
“今年涴秀生辰宴请了不少人,当中想攀亲,又家世不俗的有几位?”玹玗的话无疑是给毓媞敲响了警钟,这事今天要做的第二件事,她必须在雍正帝有明确表示之前,先把涴秀的婚事定下。
“娘娘可还记得辅国将军巴尔图大人的继福晋鄂卓氏?”银杏记得昨天中午,宗室女眷同宴时,鄂卓氏有心讨好毓媞,还提到过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