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我是苏公公的徒弟就会很风光,其实我只负责伺候师父,虽然也会跟着他在御前走动,可皇上的事情轮不到我插手,最多是帮师父跑腿传话,或者廊下守夜的苦差事。”
“那你两顿都没吃是因为什么?”奴才中的奴才,看来这小文子比她还不如,但日后说不定会很有作用。
记得母亲教过,面对宫中內侍,无论他们地位有多卑微,都绝不能轻贱侮辱,说几句暖心的话也不会少块肉,万一他们有机会混出头脸,现在留下的就是交情。
苏培盛的徒弟,就算做不了接班人,也不会被踢出御前。
识于微时,更容易交心,他跟在苏培盛身边,听到的消息不会少,主要还能掌控苏培盛的行动,可是一举多得,而且收买起来不费心。
“跟姑娘说句实话吧。”小文子深有感触地叹道:“宫里的人事关系,最混乱的地方就是御前,油水最多,争斗也就最大。这些事,姑娘还少问,敢和我师父作对的人,地位都不低。”
“哦。”玹玗乖巧地点了点头,偏头问道:“那你怎么跟苏公公讲,他是你的师父,应该会护着你啊?”
“做奴才的谁不受委屈,我师父也一样,动辄去他面前抱怨,他又向谁诉苦去?”小文子一副过来人的模样,传授心得。“打从我跟着师父第一天,他就说过,忍字心头一把刀,受了委屈记在心里。有本事,自己去把面子找回来;没本事,谁也护不住你。”
“谢小文子公公提点,我记下了。”玹玗内心腹诽,果然太监都阴险,眼前这个还颇有野心,嘴也很紧,心有怨言但并不指名道姓。
俗话说,会咬人的狗不会叫,闷不吭声的人最恐怖。
她需要帮手,不靠齐妃的人脉,要有自己的关系在御前,他是最好的选择。
“我哪能和姑娘比。”小文子不是谦言,只是御前的奴才都在私下议论,雍正帝会不会因为怀念敦肃皇贵妃,而恢复玹玗格格的身份。“姑娘就直接叫我小文子,不用客气。”
雍正帝的脾性,苏培盛向来摸得很准,加上那小心谨慎的态度,若非有十成把握,不会冒险对一个罪臣之女示好。
所以他也不算巴结,留个余地而已,指不定今天之后,这位姑娘会成为半个主子。
“好,私下没人的时候我就不那么客气了,你也别一口一个姑娘的喊,我年纪比你小,你直呼我玹玗,或者叫我小玗儿都可以。”见他一脸尴尬,好像很为难的模样,玹玗又笑着说道:“其实,咱们是一样的,都是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