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过后,秋月、秋荭去了顺贞门,所以银杏让玹玗准备熹妃要穿的衣服,先熨烫,再熏香。“你们格格最近倒像转了性子,怎么突然安静下来了?”
“奴才只是替雁儿姐姐高兴,她少了好多麻烦。”小心翼翼地将熨斗放在一边,把烫平的内衫挂到熏炉前。“但格格的心思,遵姑姑教诲,奴才不敢乱猜。”
银杏笑着点了点头,“雁儿也挺可怜的,这两年来,从不见她家人入京探望。”
“雁儿姐姐家在南方,听说日子挺艰难,虽然会见亲人是恩典,但在顺贞门那边少不得要花些银子。”这几日,玹玗也发现雁儿的落寞。“昨晚雁儿姐姐还说,她父母最多能筹到上京的路费,到了京城恐怕连最差的客栈都**,又哪来多余的钱孝敬顺贞门的那些人。”
所谓“顺贞门的那些人”,就是会计司执事太监,会见亲人要去顺贞门登记,由他们安排具体的时间。只要打点的银钱丰厚,第二天就能和宫中的女儿见面,要是没有打点,能不能见着面,就得听天由命,或是看执事太监们的心情,有时候他们也会良心发现。
除此之外,如果想和女儿多聊上几句,不仅要额外塞红包给会计司的人,就连顺贞门守卫都得孝敬。
“你呢?”捕捉到玹玗眼底的那丝伤感,银杏暗暗轻叹,“想你额娘了吗?”
“嗯,想也只是奢望……”玹玗低下头,沉默了半晌,才用诧异的目光望着银杏。
银杏一抬眉,猜到玹玗的此刻的疑惑,冷然地勾起嘴角,“我没有亲人,母亲体弱多病,前几年眼睛就看不见了,所以也不折腾她老人家。”
其实,她的父母早已过世,唯一的兄长只想着向她要钱,她躲还来不及呢。至于她口中的母亲,乃是碧桃的母亲,这些年一直冒充碧桃照顾着,但她隐隐觉得,老人家应该知道了实情才会哭盲眼。现在是自欺欺人,两相装傻,以求安慰。
“那姑姑就没想过,要早些离宫吗?”玹玗是故意的,早知道银杏拿她当替身,却也正中下怀,而银杏越急着走,就越会为她安排一切。
淡然一笑,银杏没有回答,却突然说道:“你去我房里,桌上有一张单子,上面所列出的药丸是娘娘要送回母家给老夫人的。你和雁儿一起去御药房,在那边守着他们配药,全部都准备妥当,你们再回来。”
玹玗不禁冲口问道:“可宫中还有这么多事情,不如让御药房的人配好了送来……”
见银杏笑而不语,她才瞬间明白,用意不是在配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