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的皇家猎苑乃“木兰围场”,自古以来就是一处水草丰美、动物繁衍的草原。
所以,满清皇帝狩猎根本不必考虑那些古书上的习俗,所为四时出郊,不过是休闲玩乐的由头。
不过近几年,雍正帝的身体状况不稳,所以极少出游,就连木兰秋狝都有两年没举行了。
“带我们去吗?”涴秀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脑海中已经浮现出策马奔驰的画面。“什么时候?”
“嗯。”弘昼笑着点了点头,视线瞟着西侧间,“今年二月二龙抬头,正好与惊蛰相交,皇阿玛的意思,二月初三启程。”
其实,他和弘历都怀疑过,为什么雍正帝特许涴秀跟去,但见她如此兴奋,那些暗藏的原因也就可以暂时抛之脑后。
错觉吗?望着弘昼深邃的黑眸,没有戏谑,没有玩笑,是无尽的温柔。
不可能!涴秀立刻在心中否决掉,她是被云绣的话影响了,眼前这个男人不可能成为她的归宿,那就不要破坏他们相处的方式,免得害人害己。
“玹玗,听到五爷说的话没,到时候我们可以骑马了!”甩掉心头纷乱情绪,她应该要欢欢喜喜的笑,在大限到来之前,于所有rénmiàn前,继续做一个无忧无虑,刁蛮任性的蒙古格格。“说不定还能抓几只狼回来养,狐狸也可以……玹玗,你喜欢猫儿,如果运气好,弄两只猞猁狲养在咱们兰丛轩,才霸气呢。但是兔狲更可爱些,脑袋圆乎乎的,看着满身肥肉,可追起野兔来,跑得可快了,以前在草原上是,我就养过两只……”
说起这些野兽,涴秀更显兴奋,话匣子一开,就完全收不住。
雍正帝没有声色犬马之好,继位后放掉了宫内豢养的所有珍禽异兽,此刻想来真该庆幸,不然这丫头一定会搬到兽苑去住。
弘昼无奈地扶着额头,还是第一次见到,对珠宝首饰没兴趣,但说起野兽就异常兴奋的小姑娘。
这就是涴秀最可爱之处,像草原上的动物,喜欢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他羡慕这种日子,却永远无法拥有,所以更希望涴秀能享受那片海阔天空,连同他的份。
“我也养过猞猁狲,以前阿玛的朋友抓过一只活得给我,两个月大的时候,就在家中称王,其它的猫儿都害怕它,可是因为打架太厉害,有一次抢其它猫狗的食物,结果自己撑死了。”那是玹玗第一次为养的宠物流泪,但母亲非但没有安慰,反而引以为例,教育她何为“自不量力,作茧自缚”。
“啊!”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