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之中。
弘昼沉吟片刻,侧头问:“难道是为引蛇出洞?”
既然他们两兄弟能看出来的事情,雍正帝又岂会浑然不知,何况紫禁城里从来没有秘密,他们一回来就直奔内务府,虽然警告过会计司总管不准露出口风,但难保那些小太监中就没有苏培盛的眼线,这些奴才向来都只看利益行事。
弘历挑眉,眼眸一闪,默笑。“去把谟云叫来,咱们三个赛一场?”
“好啊。”弘昼正有此意,反正他们这些宗室子弟很自由,不必像护军一样跟着队伍走。
前面一群男子策马纵横好不开心,可后面坐车的人,就是另种心情。
人间三月天,带着淡淡泥土清香的凉爽春风,将萧条冷寂的残冬抹去。
阳光和暖怡人,新绿的草地上星星点点洒落着野花,林中传来一串串清脆的鸟鸣,仿佛一支悦耳的曲调,让听到的人会不自觉的浮出微笑。
涴秀、雁儿、和雁儿三人同车,因为涴秀是个蒙古格格,所以雍正帝特赐她随驾出游;玹玗也是雍正帝亲自提出,让她在格格身边相伴;而雁儿是涴秀讨来的人情,出来伺候主子的附带品。
“我还过的不如一只鸟。”天空中传来海东青的长啸,涴秀掀开车帘向外探去,那些策马纵横的身影让她心中的不满达到顶点。“为什么我们不能骑马,必须坐车啊?”
从玹玗入景仁宫后,她已经很久没试过蒙古妆扮,随驾出游,为了骑马方便,她只带了蒙古服出来,今日身上所穿的猩红色袍子,如果策马奔驰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那定是一道美丽动人的风景。
“等到了营地,害怕没有骑马的日子。”玹玗浅浅一笑,离开紫禁城不是第一次,但每每想到今后的一个月都不用被高墙束缚,她心中就有股难以压抑的兴奋。
“坐车挺好的啊。”作为附带品的雁儿,一路上就像个小耗子,吃个不停。
“一点都不好!”涴秀立刻反驳,越往草原走,她身体豪爽狂野的蒙古血液就已蠢蠢欲动,好像就这样回到真正属于她的天地。“我有三年都没上过马背了……”
看着那落寞的眼神,感受着那份无奈,玹玗幽幽一叹。
能出来玩本应该高兴,但短暂的自由对涴秀而言却无比残忍。
原本生活在海阔天空里的人,突然被束缚在紫禁城那高高的红墙内,就像笼中鸟只能向往那片蓝天。可有一天,这只鸟突然被放出来,以为能够像从前一样自由飞翔,却发现它早已变成了活纸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