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绝不能让理亲王入京城。钮祜禄讷亲命九门提督暗伏于内北城理亲王府四周;又调派五城兵马司增派巡逻,确保内城不出乱子。
玹玗周到佛龛前,含泪上香,哽咽低喃道:“姑婆,你看见了吗?这一天终于到了。”
“亲自去喂给皇上。”毓媞把装有金丹的盒子递上。“我答应过让你如愿的。”
将金丹放入掌心,一步步向雍正帝的床榻走去,玹玗的眸光越来越森寒,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画面:九门提督和兵部shàngmén抄家拿人;她和母亲被推入阴暗潮湿又肮脏的黑牢;父亲被斩首的消息传来,母亲没有恸哭,只是默默流泪整夜;她被押入宫中为奴,从此与母亲天涯相隔;在慎心斋认识傅海和瑞喜,得知他们的遭遇,又听到子晔格格的故事;最难忘的还是霂颻含笑饮鸠的样子,和傅海一样都死不瞑目,睁着双眼就等这一刻。
抹掉脸上的泪,绝不能让泪水落在雍正帝面前,她现在应该笑,今日有多少冤魂能得以安宁,深吸了一口气,浅浅笑着,想把药放入雍正帝嘴里。
面对死亡的最后挣扎,虽然身子不能动弹,可牙关却咬的很紧。
皇帝驾崩,军机大臣和宫中妃嫔总要瞻仰遗容,如果此刻用重力捏住脸颊,迫使雍正帝松开牙关不是难事,可用不了多久尸体上就会出现痕迹。
雍正帝中毒而亡是肯定的,但要看起来像是他自己服食丹药过量,而非被人强迫。
就在玹玗一筹莫展时,毓媞拔下头上的簪子,“撬开他的牙齿不就行了,只要这层皮囊是好的,其它的谁管呢。”
握紧簪子,玹玗猛下狠手,撬开雍正帝牙关,把金丹塞进去,又灌上了一盏茶,虽然有一半都流到外面,但金丹已被送服下去。
“在牢里的最后一天,额娘就对我说过,或许你会是个圣明君主,却不配为人。”玹玗轻轻擦拭他脸颊的茶渍,冷冷地说道:“父子亲伦,你一样都没有,寡情多疑阴险残忍,心狠手辣宁枉勿纵,于天地之间,与禽兽何异!”
雍正帝只觉喉间剧痛,有些难以呼吸,可事情还没有完。
玹玗霍然起身,将佛像请到床头,讽刺地笑道:“这尊不是佛像,而是怨魂的寄所,圣祖爷、仁寿皇太后、惠太妃、宜太妃、廉亲王和他的福晋、九贝勒爷、还有被你五马分尸的子晔格格,他们都来了,这就是你的亲情,你看到了吗?都快升仙了,应该能看到他们吧!可惜,金丹不能送你上天,只能打你入地,和他们、我的阿玛,还有更多的人慢慢清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