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李怀玉仿佛瞬间变成木桩,呆呆地杵在原地半晌,方回过神低喃地自言自语道:“奴才不该跟着皇上吗?”
见状,弘昼忍不住放声大笑,拿起玹玗手中的托盘,随性往旁边一扔。只听“哐”的一声,竟砸中了一个落地花瓶,还好是雍正朝初期的官窑作品,并不值钱。
“起来吧,人都走了。”弘昼将玹玗拉到炕上坐,怜惜地问道:“跪了这么久,累不累啊?”
玹玗露出一抹不以为然的浅笑,“这有什么,刚入宫的时候跟着康嬷嬷,我可是举着装满水的面盆跪了好几天,直到手不抖才算数。”
“以后谁再敢欺负你,跟五爷讲,五爷帮你出气。”弘昼拍了拍她的肩,还真有几分身为兄长的模样。
玹玗爽朗一笑,“还是五爷够义气。”
“你若有三差两错,我怎么向涴秀交代,不怕她拿鞭子抽我啊?”弘昼的笑中藏着一丝苦涩,都相信涴秀没有遇难,就连银杏也是这么说,可为何她还不回来。
玹玗幽幽看着他,良久才柔声说道:“既然是涴秀姐姐坚持要入吉兰泰地区,应该是有她熟悉的部落在那边,草原那么大,京城的消息不可能这么快就传遍每个地方,再过些时间,等涴秀姐姐知道已经是乾隆朝,她就一定会回来。”
“嗯。”弘昼淡然一笑,他派出好多人去草原寻找,可至今都无半点消息,除了等就什么都不能做。
这是玹玗回宫后,第一次听到弘昼主动提起涴秀,看着他眸底的落寞,她再也没法说出任何安慰的话。
“哎呀!花瓶怎么碎了,这可是先帝爷最喜欢的。”李怀玉反应慢了好几拍,从花瓶碎到现在,玹玗和弘昼都说了好些话,他才回过神跑进来。
玹玗看着那些碎片,怏怏说道:“我砸的,反正已经受罚,也不差多扛一条罪名。”
“丫头今天是在跟谁置气呢?”弘昼饶有兴趣地笑了笑,问道:“刚才的话还没说完,你这么冒险做什么,真不怕把皇兄惹生气了?”
闻言,李怀玉抢着把早晨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又叹道:“姑娘是怕我以后被太后整治,其实刚才跟皇上解释一下就行了,偏偏姑娘一声不吭。”
“我不高兴解释,你也不准说。”玹玗瞪了李怀玉,只觉得胸中有团火气没处发泄。“堂堂九五之尊,像个孩子似的耍性子,也不考虑身边的人会遭殃。”
弘昼眸色微敛,唇畔溢出浅笑,听到这话他算是悟出玹玗在气什么,小姑娘渐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