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宫中最能收买人心的东西,也是她最后剩下的wuqi。
“娘娘赶紧准备一下,内监和步辇都在承乾门外候着,可不能耽误了去慈宁宫谢恩的时辰。”秋月低声提醒,若按大封六宫的礼仪,应先去慈宁宫向太后行大礼,再去乾清宫向皇上谢恩,最后再去坤宁宫聆听皇后教诲。“因为今天非正式册封大典,皇上索性协皇后一起在慈宁宫受众妃嫔跪拜,以免耽误皇上的前朝政事。”
荃蕙看着自己的册文出神良久,语带苦涩地叹道:“娴妃……”
她嫁给弘历还不满一年,已觉得身心俱疲,要怎么做才能讨好他?
在重华宫时,他总是留宿甯馨阁中,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自问已经做到隐忍大度,对待婆母也孝心十足,可他却越来越厌弃她。
《孔子家语》有云: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闻而不知其香,即与之化矣。
还记得第一次进入乾西五所的头所殿,她只知道那是弘历的书房,所以看到“芝兰室”的亲笔题字,心中也仅想到圣人喻贤士之所居。
可从秋月处得知名字的另一层意思,才明白若非她嫁进来,敏芝也绝对该是侧福晋。
难道弘历是怪她鸠占鹊巢,害得敏芝抑郁而亡,才会对她如此冷待,以至于夫君偶尔入她阁中,她都恍惚的有做梦之感。
嫁给弘历是她的心愿,如果当初只是侍妾的身份,或许今天就不会这般难堪,可具体是什么名分却非她能掌控。
她没有错,她也只不过是一颗棋子。
敏芝让弘历怜惜,她就不值得怜惜吗?
“xiǎojiě,你现在已经是妃子,日子还长着,怎样得到皇上的心,咱们慢慢想办法。”余嬷嬷心疼地安慰着,拉着荃蕙往主殿走去。“快回去再上上妆,欢欢喜喜的去太后跟前叩头,皇上和皇后都在那,苦着脸可不行。”
荃蕙深深吸了口气,强忍着心中那揪扯般的疼痛,喃喃地说道:“既然是他要我闲,那我日后就都闲着吧!”
余嬷嬷毕竟是过来人,心生一计,避开秋月,在荃蕙耳畔低语道:“在太后跟前可以悠闲些,却要在皇上面前多展示贤惠,贵妃娘娘的话可信不得。”
荃蕙眸光渐渐黯淡,随着时间的累积,她总算悟出来,深宫之内无人能信。
慈宁宫正殿明间,按照弘历的意思,他和毓媞会并排正坐,甯馨的位置在他左手边,座椅微微斜置。
在今天之前,除了皇后外,弘历的所有妻妾都只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