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害她,就算有心也没这样的能力。
很快李怀玉就领着沈睿哲前来,并已从戏衣库取得丝线,各类颜色整整一个小xiāngzi。
虽然不是第一次给玹玗切脉,可见着弘历衣冠不整站在炕边,眼中还是闪过一丝错愕,但毕竟老成练达,刹那便已敛去,并未让弘历有所察觉,且此场面在皇室中实属正常,而胤祯早有嘱咐,如若事关玹玗还望他尽力相助。
沈睿哲垂首以掩去唇角浮起的淡淡笑意,切脉过后眉心却微微一蹙,询问道:“姑娘可是误服过致幻的药物?”
玹玗还没回答,弘历已冷声说道:“小玉子去把外面的香炉拿进来。”
焚熏末香方法颇为考究,先以玉杵将炉中香灰平整,再用银耳勺在香灰上压出大小适当的凹槽,把末香填入凹槽内略高于香灰,压实后拿细竹签引火点燃。
末香燃尽后就和原本的香灰混在一起,沈睿哲先是闻了闻残余的气味,又拨开香灰看了看,眉头越皱越紧。满眼疑虑地问道:“回皇上,单凭香灰老臣无法断定是否掺入了致幻花草,不知此末香可还有余留?”
弘历的瞳眸深邃阴鸷,但当他转头看向玹玗时,却只有无尽的温柔。
“有,还剩下大半盒呢。”玹玗伸手指向远处的书架,有一个粉缎锦盒。
从李怀玉手中接过锦盒,沈睿哲刚一打开,目光瞬间凝重了几分,又挑出些许嗅了嗅味道,才把锦盒递到玹玗眼前,叹问:“难道姑娘没发现,此末香颜色有变,且掺混的不是很均匀,像是临时所为。”
弘历将视线移向盒中,粉末明显不均,应该是有人动了手脚,不由得厉声问道:“你往日的细腻都到哪去了?”
“是我大意了。”玹玗先是微微一怔,缓缓抬眼望向弘历,轻声细语地嗫嚅道:“因为这末香是我自制,所以用得时候才没有细看。”
她承认当时心不在焉,早就猜到讷亲会反对母亲获得恩赦,可从年希尧那里得到证实后,心绪还是被搅乱。
以前在她眼里,更多觉得毓媞只是个可怜的女人,但今日她终于明白,为何毓媞得不到雍正帝的宠爱,两个人的性格太想,毓媞又不似曼君懂得深藏,雍正帝岂会爱上自己的黯影。
“沈御医,这里面都含有什么东西啊?”李怀玉连忙以问题转移话题,又对弘历说道:“既然是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药草,说不定可以从御药房记档中查到线索。”
沈睿哲轻叹着摇摇头,详细解说道:“末香中混入了大量的苦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