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皇后娘娘白天还好,但刚刚赶了主殿的所有奴才出来,只留下翠微伺候,奴才瞧着那些小丫头个个脸色凝重。”
“承乾宫的那位当初心气更高,还不是被磨得大气都不敢出。”佩兰浅浅一勾嘴角,笑中透着几分讽刺,但心里嘲笑的并非荃蕙。“皇后才不是在为什么陆姑娘烦心,这些年她太自信了,如今也尝到我当初的痛,恍然了悟却为时已晚。”
若要按顺序数来,敏芝是弘历第一个娶入府的侍妾,但她才是让弘历了解何为**之情的女人。
可甯馨以正妻身份嫁过来后,她和敏芝都得靠边站,那些年弘历和甯馨好一幅鹣鲽情深的模样,虽然对她和敏芝仍然不错,但凡事都已甯馨为主,每遇年节更是形影不离。
改变是从雍正十年开始,玹玗入宫的第一个除夕夜,他就已经察觉到弘历的不同,可那时的甯馨还懵然不知。
“哦,皇后娘娘在为玹玗姑娘头疼。”金铃这才明白,却不解地问:“可玹玗姑娘不一直都向皇后娘娘是好吗?”
“我让你备下的东西呢?”佩兰浅笑着问了这句,才漫不经心地说道:“以前只有皇后拥有皇上的心,其她妃嫔只是分得情,可玹玗却悄无声息的把皇上的心夺去了,犯了皇后最大的忌讳。”
金铃旋身,从柜中取出一个雕着芙蓉花的玉檀木盒,递到佩兰手中,又好奇地问道:“奴才听宫中传闻,有人用明朝万氏妖妃隐射玹玗姑娘,莫非也是皇后娘娘的安排?”
“皇后才不会做这种无脑之事呢。”佩兰毫不犹豫地否定道:“皇后无需明示,只要表现出心中不悦,像陈贵人那些没脑的,就会有所动作。”
“只可惜办法都太蠢。”金铃低头轻笑,“听说陈贵人和秀贵人的绿头牌都被搁起来了,眼下太后又在为皇上物色新的佳人,那两位恐怕是要被长期冷落了。”
“新人……”佩兰秀眉一挑,看着木盒里的东西许久,悠然笑问道:“你刚才说那个陆姑娘和玹玗斗琴棋书画,可有哪一样赢了?”
金铃摇了摇头,又道:“听说陆姑娘设下三局玲珑棋,玹玗姑娘一炷香时间不到,就全部破解了。”
这是在畅春园已成为笑话,但因为奴才们知道铃兰是帝妃之选,所以才有些收敛。
“自不量力,不过她招惹玹玗,也好。”佩兰笑意幽柔,可眸光却冰然寒凝,将木盒交给金铃,又道:“把我珍藏的那幅祝枝山草书《美人赋》找出来,连带这盒东西一起送到畅春园给玹玗,就当是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