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骑快马疾驰在林间小径,出畅春园后一路北上,绕道大北门入圆明园。
“五爷,来圆明园逛庙会,怎么不带上永璜他们啊?”玹玗一身民女装扮,梳着垂鬟分肖髻,仍旧插着那支木簪,又结髾尾垂于肩上,以银丝线管束。
正月初三俗称赤狗日,诸事不宜,早晨听到莲子传话,就猜到出门是另有玄机,且还要她妆扮素净些,必然就不是什么好事。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弘昼领着她从鱼跃鸢飞,走僻静的小路一直到双凫小筑。
玹玗已是满心疑惑,却见弘历也在此,早晨离开畅春园时,称是要去果亲王府做客,可见他穿着那件月白色狐皮袍就觉得奇怪。
“……万岁爷,你怎么在这?”目光移向不远处那间上锁的屋子,里面可是嵌着廉亲王福晋晴岚的棺椁。
“得了吧。”弘昼一翻白眼,笑道:“在五爷面前还装,你私底下怎么唤皇兄,真以为我不知道,当我是外人啊。”
“是懒得理你。”玹玗低眸而笑。
弘历缓缓走到他们面前,柔声问:“怎么这个时候才到?”
“问她。”弘昼指着玹玗,“皇兄前脚离开,我就让小玉子去传话,谁知她拖到午时才来西花园找我。”
弘历眉梢微扬,便是她不说,他也能猜到观澜榭是有好戏上演。
玹玗一低眸,温婉而笑,把前因后果和事情经过简单说了,又叹道:“之前以为她外柔内韧,原来也不是,几句话而已,脸色都变了,还称不舒服,我只得传太医给她诊脉,又让莲子小心伺候。”
弘昼这才明白,昨天弘历和她那番莫名其妙的对话是什么意思,不由得叹道:“你那还叫几句话!”
“提醒过你别太重手。”弘历淡淡笑着。
斜睨了他一眼,玹玗似怨非怨地说道:“爷是心疼了?”
知道她是佯装吃醋,但那模样娇羞的可爱,弘历淡然笑着,并不作答。
“含羞眉乍敛,微语笑相和。”弘昼坐到一旁的茶亭,一手托着下颚,一手敲着石桌,笑道:“美人如斯,确实值得心疼,值得怜爱。”
玹玗瞧了弘昼一眼,又回头盯着弘历,哼笑道:“到了明年选秀,多的是如斯美人,只怕爷会怜惜不过来。”
听到这话,弘历大笑了几声,拉她去茶亭坐下,斟了杯热茶让她捂着暖手。
“这丫头心思弯绕,既然借《上阳白发人》说事,恐怕还别有深意吧。”弘昼的瞳眸里透出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