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同行”的意思,但在这世上谁又真的能陪谁一生呢?
若得一程并肩相伴,此生足矣。
玹玗独自去二楼寝室更衣,弘历则在楼下,闲闲地翻看桌案上一本书。
“难怪,原来是读了仓央嘉措的诗。”翻看了两页,他不禁摇头轻叹,又意外发现一张藏文的拓本,“……世间怎得双全策,不负佛法不负卿。”
虽然他尽可能不让玹玗读这类伤感的诗词,但他却忘了那空悟禅师也个怨藏心底的人,原藏文读着不觉多少意境,偏是被如此译来,竟似那烫热的梅花酒,冷意温情交织浸心。
“爷,你看得懂藏文?”玹玗挽起珠帘至前,眼底不自觉得透出佩服的光芒。
“当然”将手中诗册放回原处,弘历玩笑道:“你以为大清朝的皇子那么容易做,满、汉、蒙、藏四种文字,自幼得学,可不是你那种听得懂几句的半吊子。”
玹玗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很快又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卖乖地问道:“知道爷的才学举世无双,师父还没来得及翻译这篇拓本,那可不可以……”
“可以。”弘历一挑眉,略顿了顿,又道:“但要看爷哪日心情好。”
玹玗微微一愣,“那爷要怎么样才会心情好啊?”
“永璜生辰时可是得了件衣裳,爷却只有这么一个穗子。”弘历抽出腰带上的篁竹笛,在她眼前晃了晃,勾唇笑道:“等你何时做到公平了,爷的心情自然会好。”
“啊……”玹玗颦眉轻蹙,长声叹道:“私绣龙袍乃是死罪,且我也没那能耐,做件出门用的常服,倒是可以试试,只怕我那手艺爷不敢穿。”
“你敢做,爷就敢穿。”视线在玹玗身上流转了一圈,弘历深深笑道:“走吧,别耽搁时间了,有话路上说。”
“可我的马死了,爷肩上的伤应该也没痊愈,如果乘马车去……”走在他身后,玹玗眼底掠过一丝疑色,中秋是他生母的祭日,让她换素净的衣服,想是要去坟前,但埋骨处若被人探知,只怕会被弘皙用来兴风作浪。
“小玉子在西北角门外等着,由他驾车,信得过。”弘历方才见她下楼后的装束,便知她已猜到要去之处,否则不会连耳坠都卸了,但此刻让他隐隐不悦,确是另一个问题,叹道:“你现在才想起爷肩上还有伤啊。”
“爷是龙筋龙骨,想来也好得差不多了。”玹玗这才意识到,之前从湖心划船至岸边,她都没想起要帮忙。
“这奉承的描补倒是说得动听。”弘历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