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今年还学不乖,那明年生辰也不用过了。”
“都怪我,太后车马劳顿,不该提这些扫兴的话。”玹玗故作自责地笑了笑,又道:“太后先歇着,我过去看看,金铃安顿好了没有,然后过来陪太后用晚膳。”
毓媞也确实觉得困乏,由乐姗搀扶,去稍间寝室小憩。
回到西配殿,玹玗没有立刻入内,在门口稍站了一会儿,秋华捧着沏好的四果茶出来,见到玹玗时,又下意识地回望了屋里一眼,才附在玹玗耳边低语了几句。
玹玗微微敛眼,算是答谢,放轻脚步走进室内,果然见到金铃手执几张诗笺,正入神的品读着。
斗牛光散出丰城,犀表鱼文耀玉英。
断水徒闻神物异,为龙终见素心成。
云涛百丈兴云气,水府千重洛水精。
矫首天门才尺五,肯随侠士博浮名。
“这既是诗,也是剑诀,看得懂吗?”玹玗亲手关上西暖阁的门,有些教训不宜在人前,毕竟眼前这个没规没矩的人,再有几个月就是皇帝妃嫔,虽然她不在乎是否惊动弘历,或是让李怀玉和欢子瞧见,但在那些小太监面前,总得给她留张脸。
“姑娘……”闻声,金铃蓦然回头,手中的诗笺也纷纷掉落在地。
“如此气魄逼人的诗,苍劲有力的字,定然不是我能写的出来。”玹玗的声音不带半点温度,冷眼看着金铃,以毫无波动的语调警告道:“但即便是我的东西,不得我允许,岂能由你擅自窥读,难道你在太后跟前也是这么伺候的?”
“是……是秋华姑姑让我替姑娘收拾书案的……”金铃连忙蹲下身子去拾。
“哦,好借口。”居高临下地望着金铃,玹玗毫不留情地说道:“我偶尔也写些句子,你要窥探、要猜测都无妨。不过就别试图从皇上的诗词中,去揣测皇上的心思,帝王乃天子,天机不可测,君心不可窥,别自作聪明,以免害了自己。”
言罢,丢下发呆的金铃,玹玗头也不回的走出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