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甯馨领着众妃嫔到寿康宫请安,怎料毓媞让所有品阶的女眷都入殿内,当着众人的面,劈头盖脸就给甯馨一顿训。
毓媞一脸严肃地瞪着甯馨,冷声问道:“皇后,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是用来看的,还是用来摆的,回答哀家。”
“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自然是用来遵守的。”甯馨低眉敛眸地站在毓媞跟前,对此责问她心知肚明,但毕竟是征得了弘历的同意,且人都已入长春宫,难道还能全轰出去不成,届时可就不仅富察家没脸,皇帝的面子也会没处搁。
“皇后还知道守规矩,哀家差点以为,当初让皇后抄写的宫规都白抄了。”毓媞当然知道甯馨有恃无恐,与其把话都说明,还不如含糊其词,让宫里的人去猜,流言比真相更伤人。“乐姗,把那本册子递给咱们大清的皇后,让她好好看看。”
“是。”乐姗将长春宫女官名册递上,“皇后娘娘请。”
“怎么不看,是没脸吗?”甯馨刚要翻动册子,毓媞却抢先说出了这话,见其眸底透出愕然,又冷笑道:“皇后若是不懂规矩也罢了,可别拉着皇帝和你一起胡闹,自古以来红颜祸水,若皇后都不贤,后宫妃嫔还不争相效仿。”
“皇额娘……”甯馨想要把事情挑明,哪知又被冷声打断。
“行了,哀家要顾着皇帝的颜面,这件事就此作罢。”毓媞冷然一勾嘴角,告诫道:“但若还有下次,哀家就只能去奉先殿,请老祖宗们的意思,先教训皇帝了。”
霎时间,众妃嫔面面相觑,纷纷猜测究竟是什么有违宫规的大事。
正在甯馨尴尬之际,又听毓媞问起,为何多日不见初涵。
“回皇额娘,听闻立夏那日初涵mèimèi就病了,皇后娘娘体谅,所以免她晨昏定省,让她留在寝殿好好养身子。”佩兰幽然一笑,起身替甯馨回答,从今日踏入寿康宫,她就在等毓媞询问此事,准备好的大礼,总要送出去才行。
毓媞故作惊讶,关切问道:“哦,什么病,这几天可有好些?”
“臣媳惶恐。”佩兰柔顺一福身,满脸歉意地说道:“近日忙着协助皇后操办殿选之事,偏臣媳没有经验,所以这段时间都在参看内务府的档案,也就忘了去关心初涵mèimèi,但皇后娘娘已经准许太医去请过脉了。”
“这也不怪你。”毓媞不动声色地淡然一笑,唤来了两个入宫还不满一年的小宫婢,吩咐道:“锦葵、素栀,你俩永和宫瞧瞧海贵人病好些没。”
毓媞只是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