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这一点,遂留下教引姑姑和宫婢打点乾东五所的差事,让一位老嬷嬷带着秀女们前往,又借青露和汀草暂用。
起因是在派香时,汀草一时不稳,跌落了几支燃着的香,差点烫到淳嘉的衣裳。论理是汀草的错,可汀草已经连声赔不是了,哪知淳嘉得理不饶人,好一番数落还觉不消气,又见汀草唯唯诺诺的样子,竟然抬手就是一耳光的刮了过去。
见此情况,性格略强的青露立刻上前质问,可老嬷嬷不愿惹麻烦,且是汀草有错在先,单庆吉也暂时不在,于是就偏向淳嘉教训了汀草几句,这倒越发助长了淳嘉的气焰。
而青露为汀草抱屈,心里也清楚她们太妃身边的人,即便是得罪了这些秀女,皇后和贵妃也不会轻易刁难,于是就和老嬷嬷理论了起来,并搬出“打人不打脸”的宫规,还要淳嘉向汀草道歉,否则便是闹到太后跟前,也要争回个理。
声音越闹越大,自然惊动了曼君,天穹宝殿的这些日子,青露和汀草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比起当年的翠缕,可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护短是肯定的。
不过,曼君看出淳嘉年轻气盛,心想这样的蠢货也无需教训,如今不知服软没什么不好,若真是留用在宫里,有的是人对付这种嚣张不知死活的玩意。遂没让淳嘉道歉,只教训了两句,又命青露把单庆吉叫过来,辞色俱厉下了很命令,以后秀女们要练习礼仪,去钦安殿也好,去英华殿也好,再不济西华潭周围多的是佛殿庙宇,总之就不准再来天穹宝殿吵嚷。
听完易巧的叙述,玹玗淡淡一勾嘴角,冷笑道:“这位富察家的秀女,也太得理不饶人了。”
“姑娘说的是。”易巧附和了一句,又道:“齐太妃身边的汀草原是不用搭理那些秀女,如今受了委屈,奴才应该亲自去安慰,所以特地寻出一罐散瘀消肿的药膏送去。”
“易巧姑姑有心了。”玹玗明白易巧故意说此话的用意,但却没在脸上有丝毫表露,只是淡淡地说道:“不过,那位富察既然能让齐太妃动大怒,以后姑姑要费心提点,若再惹出祸事,皇后娘娘怪罪下来,也只会说是乾东五所的奴才服侍不妥。”
曾经,雍正朝的后宫血雨腥风不断,能平安度过的女人,或许没有别的本事没有,但看人的眼光差不到哪里去。
紫禁城犹如渊潭,水深不可测,要想在这样的环境生存下来,首先要心能静,压得住性子,像那种爆炭脾气,只怕能逞一时之快,后面的日子就得被泪水浸泡了。
淳嘉若能够安分守己,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