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主一脸正经地说着这不着边际的话,余愁原本想要掉泪珠的双眼,又给憋笑回去,一张小脸纠结,哭笑不得。
哪有人这样子求婚的。
韩琴君抬手抹了一把她眼角,带出一丝水色,好在余愁往日只画着淡妆,毕竟到剧组后还得再画,现在没成小花猫。
下车之前,余愁再三观察手中的戒指,款式的确足够新颖,但也并非追随主流。目光挪到韩琴君另一只手抓着的丝绒小袋子上,现如今哪家珠宝店买一对戒指连个盒子都不给?
不至于这么小气,应当是是有些年头的对戒。
如果韩琴君真随便买的,余愁心道自己今个晚上可能会把契主赶去书房睡。在感情上,她不想发火也不会过于强求,但太敷衍了事叫人窝火总归是要耍小性子的。
余愁心中思绪颇多,但落到嘴上就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不说,心中憋着难受,说了又多想,怕韩琴君认为自己太过斤斤计较,小心眼儿。
韩琴君轻笑,揉了揉余愁的脸,看着对方乖巧地任自己摆布,心中满足,解释:“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对戒,一直传下来,喜欢吗?”
余愁颔首,紧盯着手中戒指,这样看来,这枚戒指的含义倒是比直接去珠宝店购买要有意义多了。
热恋中的人总是这样,每走一步,都会想一想,回头看一看身旁的人喜怒哀乐。
因她欢喜,因她悲伤,不过有时候并非负担,反而让旁人能感受到恋爱的酸臭味。
任同忍无可忍,被恋爱的酸臭味糊了一脸,一通电话打过来。
冷言冷语:“韩总,来,麻烦朝前看,眺望,看见我了没,可以把我的演员从你车上放下来了不?”
?
车上两人齐齐望去,片场门口任同和苏桑桑站着,说这话的时候,苏桑桑还招了招手。
任同好气又好笑,今天上午韩琴君一通电话,径直更改了余愁的拍摄时间。自己同意了,这倒没事,有事嘛,说不定是没从床上爬起来,她很善解人意并表示理解,只要按时赶来便行。
等到中午放餐时间,任同与苏桑桑老大爷遛弯似的,顶着大中午毒辣的阳光出来打牙祭,一眼认出日日来片场门口的车。
隐约看见车上的两个人腻歪,任同用脚趾头一想,心中明白,越是明白,心中气越是不打一出来。
韩姨还不放人,是打算让余愁在车上安家落户吗?
韩琴君直截了当,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不满地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