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许雪城感激这位\救脸恩人\,一进门便喊了一声。待站稳,看到面前熟悉的人影之时,脸色瞬间僵硬在原地。
“谢,谢导?”
谢照影站在柜台前,双手搭在玻璃药柜上,神情专注地凝视柜中的药物。闻声有些惊慌失措地抬起头,如同白马过隙一般流走的害怕却被许雪城敏锐地察觉到,转念笑道:“谢导身体不舒服吗?”
“额,恩……”谢照影瞬时应和了许雪城的说辞。
医生横插一句,问许雪城:“话说你们拍戏是不是高危行业啊?诺,伸手过来,我给你上药。”
医生喊的是谢照影,雪白的棉花团在碘酒中翻滚,变得湿润,湿哒哒地在掌心的伤口上游走。猩红的伤口在药物的承托之下变得越发明显,伤口的边缘有些发白,翻出肉皮来。
然而叫许雪城触目惊心地是,她的右手手心伤口虽小,但又多又密,足足有四五条,痊愈程度各不相同,像是树上的毛毛虫横尸,横七扭八的。
碘酒的刺激叫谢照影身子抽动了一下,可她的脸色却平淡如常,一双眼十分寒冷。
医生还在碎碎念道,叫许雪城不好直接答复,如果有动作戏飞天戏或者爆破火场戏,演员的确算是危险职业。但是……导演算嘛?谢照影哪里弄来的这么多伤口?
洁白的纱布裹在掌心,医生长吁一声:“可以了,别碰水别用这只手出力就行了。”
谢照影用极轻的力度点头,付了钱转身离开。医生收拾台面,口中嘀嘀咕咕地不解:“拍戏不容易啊”
许雪城想要打招呼,却被谢导无视。可是在剧组的时候没看见谢照影手上缠着纱布,也许她有伤口,但是这个伤口……被她掩盖的很好。
“她……每天都会来吗?”许雪城垂下眸子,环顾四周,这里还是和昨日一眼,看病的小孩子排排坐,依旧哭闹的小孩,不冷不热哄着的妇女闻声看了一眼,收回视线。一切一如既往,一切如常。
医生弯着腰捡碘酒塞到底下的柜子里,闻声,都顾不得起来,仰着脖子白这眼睛看向好奇的许雪城:“对啊,每天都来,而且伤口一天比一天不见好,她说是要拍摄一些戏份,沾了水,而且一个人住,没人帮忙,也用了力。这人受伤了,心情总会不好。”
反正对方从未笑过。
许雪城再四处看了看,买了药离开。
*
月色昏沉,余愁靠着韩琴君的怀中,她有些嗜睡。
浅睡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