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
余愁刚才喝了杯冷水,胃部冰冰凉凉;此刻听了林叔的话,脚步踉跄,伸出手扶住沙发椅背才勉强稳住身体。
从尾椎出起的冷意,沿着脊椎一路向上怕,窜上头皮,冷飕飕地发麻,让契子身子猛地打了个冷颤。
余愁脚下虚浮,捧着一杯冰水上楼,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棉花上,身子轻飘飘,人也轻飘飘,一个心在雨夜中游荡,到处奔走,寻找自己的日思夜想之人。
契子掌心的手机屏幕熄了又亮,如同持有者的心情,紧张而无法冷静。余愁竭力压制着自己拨打的冲动,她怕来电会让韩琴君分神,发生意外。
可不拨出这通电话,余愁心中没有准确回答,心中不安。
身子不方便的契子挺着大肚子坐在床边,看着雨声慢慢降低,瞪大一双眼睛只能无助地望着,随着天光乍现露出的鱼白色,时间在漫长的等待中一点点流逝。
啊,应该没问题了吧。
这个时间段,天色大亮,车流量也相对较少,韩琴君若是听见电话,一定会接通。
两杯水吞喝下肚,余愁心中方静了些。略带热气的水从嘴里进去,汗马上从身上出来,好比沙漠中孤独的骆驼,当驼峰中的水分,不会再储藏一点水分。
余愁心里腻烦许久,既不敢出去,又没事可作,身子松软,把控方向也熟练。
仿佛落到左边之时,右边空荡荡;行至右边,左边如此,她停在正中间,心中又霍霍然不是滋味。
双眼酸痛。
*
h省内,韩琴君长途跋涉。本想昨天直接和余愁的家人见面,但因为时间安排,挪到了今日,雨后第二日,倒也不错。从酒店出来,余峰安排了一名秘书接送韩琴君,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秘书从反光镜中看到的契主脸色严峻。
他性子不错,宽慰紧张的契主:“你别担心,他们两家人还是挺好的。”
当年的余家尚未飞黄腾踏,古月一心一意下嫁给穷小子,惹了本家不少阻拦和白眼。余愁的丢失,女儿的死亡,古家直接将怨气宣泄到余家。
如此这般,方才说两家一直不对付,这么多年来,不相往来。
余愁的消息让两家之间的屏障出现了缝隙,是碎开联系,还是有重修旧好,且看今天正常。。
司机还在啰嗦:“余先生是个话不多的人,他又宠女儿,你稍微说两句好听的话就行。但是……”
司机长叹一声,对这个古家颇为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