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淡淡的道,“当初我儿也是苦过来的,只是才学上浅薄,错过了一门三探花的美名。”
丁柔抿了抿嘴唇,如果大太太长子科举会试时太祖皇后还在世,一定会成全大太太的心愿,一门三探花,多像小李飞刀,从残卷手札上的记载,丁柔推断出太祖皇后年轻时是位性子活泼乐观的女子,记下了一些同丈夫打天下时的趣事,经常弄一些现代经典重现的事,所以丁柔怀疑九阴真经是恶作剧,只是那般乐观的性子,被太祖皇帝的无情逼得...手札的后篇用拼音记下了她内心的痛苦。
“我有一事相求二姐。”
四姨太太突然正式了许多,“二姐夫中过探花,又在翰林院多年,如今升了官儿,丁府的老太爷更是做过科举的主考,我想请二姐夫指导世显,许是能事半功倍。二姐也知道我去南边十几年,不知京城变化,有心烧香,后怕拜错庙门,怕因没人情总动,耽误了世显,我可听说京城举子云集,挖空心思的托关系,二姐夫应当知晓其中的道道,我就世显一个儿子,为了他能高中多少银子也舍得。”
“母亲。”
陪坐一旁的周世显站起,”读书岂可同银子牵扯上?状元之位凭得是真才实学,如是花银子买来,我虽不才,弃而不取。”
丁瑜眸光一凝,投在器宇轩昂的周世显身上,丁敏却嗤之以鼻,说得很仗义,耿直有用吗?前生的丈夫比他耿直刚正不阿,最后如何?还不是身陷牢狱?
丁柔微微颦眉,提醒说:“周表哥,状元花银子是买不来的。在府里说说只当是笑言,在外面可需慎言。举子们托关系,不都是送银子,被皇上钦点为本科主考的大人,必定是清正廉明,本着为国取士选才之心,哪会私相授受,污了名声?举子十年寒窗苦读圣贤书,不就是为了高中为官...”
“六表妹你市侩庸俗些,读书不是为了高中,更不是为了为官。”
丁柔淡然一笑,“许是我想得通表哥不一样,没周表哥高洁的品性。”
丁柔出言提醒,一是不想让口误遮拦的周世显惹事,牵连丁府,状元是拿银子买的话,让任何人听去,在会试如此敏感之时,很容易引起轩然大波,十余年寒窗苦读,三年一次恩科,选出来不过三榜百名进士,落第高中天渊之别,一定会人不满。二是丁柔等着周世显说她庸俗铜臭,俗不可耐。
周世显没让她失望,一副瞧不起鄙夷的样子,丁柔一直担心一点,一旦四姨太太娶不到丁姝,会不会退而求其次选到她头上?如果周世显眼合适,丁柔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