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馆的人进进出出,丁敏总不能一直等候在会馆门外。岳宁侯比不的京城重臣阁老,但岳宁侯的富庶也很多人惦记。
“走吧,去雷音寺。”
丁敏艰难的吐出这句话,倦怠得和上了眼睛。夏荷将水貂皮子盖在丁敏的膝头,铺平褶皱时,见到一人从会馆里出来...马车走得很快。夏荷认识他——七姑爷,她寻常一般的坐在丁敏身边,垂着粉面将银碳放到宫马车上内置的炉子里,是看他?
丁敏没注意夏荷的动向,转而想着过量日给七妹妹提一句呢?起码不至于像她前生被人欺骗了,把坏人当成好人。
雷音寺是一座经营惨淡的寺庙,前两年还穿出闹鬼的传闻,如此更是雪上加霜,来雷音寺的香客越来越少了。寺庙主持想尽办法都不能挽回名声,总不能请道士来寺庙里抓鬼吧。
于是主持连着念了一个月的经书。没想到累得吐血,养病的时候,寺庙里的小沙弥云游去了不少,雷音寺越发的荒凉,到是有一些穷苦百姓将棺椁寄放在雷音寺里,都是鬼的话。谁吓谁?
虽然给灯油钱不多,但有胜于无,主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尚也得吃斋饭,因为有了这一项收入,雷音寺勉强维持着,大秦规定,寺庙道观也得每年上税,也是有人头税的。上税的银子对香火好的寺庙来说不算什么,但对雷音寺是很沉重的负担,如果税赋不够的话,寺庙会被强行关闭。
主持实在不想传到手中的寺庙就此淹没于尘世,于是雷音寺里最多得不是香客,而是黑漆漆的棺材。
寒风中,一衣着褴褛的中年汉子穿着露脚趾头的鞋子,蹲在雪地上,搬动地上的石快,小心的找寻枯黄的草药,在雷音寺四周的石头地下生长着一种草药,去药店能卖上二三白纹。
汉子的脸上露出笑意,将手深入雪下,扫开了积雪,将草药挖出来,不顾受伤冻得裂口的疼痛,小心而满足的放到腰间的袋子里,装得半满的袋子看起来今日他收获不少...将布袋子紧了紧,生怕草药露出去一根。
他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太阳的方位,嘀咕一声,站起身子用手锤了酸痛腰,蹲着太久了,他眼前有些昏,停了一刻他向前雷音寺走去。
途中路过一处水面结薄冰的湖泊,汉子想了想,将那双破旧的鞋子,放在岸上,将裤腿挽起来,雪地上留下凌乱的脚印,赤着脚狠狠的跺进水面上,脚一下子没入冰冷的水中,汉子嘶了一声,将腰间的布袋子挂在脖子上,踏碎冰面,弯腰用网子池水里捞鱼。
冰面被他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