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人向里面看去,尹承善慢慢起身,走到床榻前,俊逸的脸上露出一分的苦涩,“我明白了,小柔。”
他的手轻抚过丁柔的脸颊,眼里闪过几许的笑意。“睡得太久会看不到好戏的。”
尹承善转身出门,对木太妃拱手道:“见过安国夫人。”
“你...”见惯风浪的木太妃弄不明白他了,说他因小柔的伤势难过吧,但脸上如同没事人一般的平静,说他不难过不在意的话,他身上又隐隐透出戾气。
即便疆场拼杀过的将军都不一定能压下的戾气,木太妃压低声音说:“你先去接旨。小柔由我看着,进了皇宫见到陛下,只管说你没有听清,因为小柔病危你一时慌乱才会没听见传旨公公的话,尹承善,这会不是你任性的时候!”
木太妃看出尹承善混不在意,虽然也有大儒不肯接旨,但他们同尹承善不一样。他们不想做官,即便入朝也是清闲没实权的官职,尹承善是天下第一知府,陛下给予厚望的股肱之臣,不说一定能做上首辅,他按此发展下去。总督阁臣没跑的。
“多谢安国夫人,小柔并非病危,她是太累了,睡着了。”
尹承善淡淡的说,“她歇够了,就会醒过来。”
木太妃是不善言辞,但很少被人这么堵住,情到浓时会神觉失常?尹承善如此冷静会衡量得失的人也会莽撞?木太妃默默的叹息,小柔倒是好眼力。
“敢问王爷伤我妻子的人是谁?”尹承善向信阳王提问,冷峻之色比千年寒冰强不了多少。此时他面前的齐恒,不是他知己。
齐恒说道:“是我一时心软,让李思跑出来,小尹,是我的错。”
“下臣提醒信阳王殿下一句,您不仅同李思一起长大,有些许的兄妹之情,您是信阳王殿下,曾经打破鞑子镇守北疆的信阳王。”
尹承善没有对齐恒客气,他虽然喜欢齐恒是性情中人的个性,但如果不在此时点醒齐恒,将来小柔会更累,信阳王府能不能平安的传承下去,不在他们这些想帮忙的人身上,信阳王齐恒才是关键。
“本王记住尹大人的肺腑之言。”
齐恒曲起拳头在胸口处锤了锤,李思装疯蒙蔽他的事,齐恒羞于再提起,如果方才木太妃给了他一榔头,知己凉朋的话让齐恒除了对表妹的愧疚之外,对自己的人也多了一分的狠绝。
此时王府门口有跑进一个小太监,在传旨的太监的耳边低声说了两句,两人站到了一边,跟过来传旨的太监握紧了圣旨,紧紧的闭上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