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病了,让你姨娘回京侍奉,她就是有诰命在母亲面前也得低头。”
这话是杨氏三儿媳说的,杨氏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对。让她回来,飞得再远她也是侍妾!”
尹大学士父子默默的看着娘子军发威,因为嫂子从屏风后面冲出来,尹承善守礼节的向后倒退几步,来开彼此之间的距离,反倒给了旁人一种他畏惧的印象。
说到让生母返回京城。尹承善的眸光越发的深邃,如同冬日的寒潭泛着腐人骨髓的寒意,对吐血杨氏问道:“你想再让她跪在你脚边?你想她在你的淫威之下忍辱偷生?你想再随意摆布欺负她?做不到,我明白的告诉你,休想。”
尹承善好不容易摆脱了曾经侮辱痛苦,如何还能再将她送回京城?
杨氏靠在长媳的怀里,脸色灰白中泛着几分红潮:“做不到?我为何做到?我是嫡妻,她是侍妾,别以为生了你,就能爬到我头顶上去,天下人断不会准许宠妾灭妻!”
尹承善眯了眯眼睛“原本以为用不到,如今...”
杨氏只看尹承善从袖口取出一张折得很好的纸张,并且他将纸张打开了,到底是什么?不仅杨氏好奇,在场的所有人都好奇极了。尹承善这回的反抗太激烈,他太强硬了,以前他明明不是如此。
尹承善目光落在杨氏长子身上“都说儿子是母亲心头肉,大哥是尹家嫡长子更是母亲最在意的儿子,父亲对你给予厚望,记得以前总是说大哥是尹家的麒麟儿,你科举屡试不中,最后好不容易中了个三榜同进士,勉强在六部厮混,卡在六品上。”
“你说这些做什么?我熬过最难升迁的六品,将来...将来有了好机遇,不会比你差。”
“是吗?“尹承善无视他的恼羞成怒,多少次他都是最受轻视的一个,用得东西都是他们不要的东西,为了练字他用得是他们随手扔掉的废纸,在雪地上,泥土里练字,这一切只因为他是庶子,尹承善身上突然多了几分的暴吝,恨不得撕碎了他们...
平息了一会,尹承善说道:“我是不知晓你将来能不能出人头地,但我知道一点,你挪用过公款,并且贪墨过银子,在工部司里你做过假账,万两白银落入你的口袋,大哥入初涉官场之时,应该受过廉洁教育吧,官员贪墨银子是什么罪名?你难道不记得雪白的墙壁上太祖留下的墨宝?”
“贪墨者万死,遇赦不赦!”
尹承善看着脸色煞白的长兄“你以为你做得很隐秘?你以为没人发现?”
“我不是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