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哪有不没有伤疤的?
重新处理了伤口,看不出他后背的再有血迹,尹承善又将换药时引起疼痛的汗水洗掉,尹承善看没什么异常,用了几块点心。端着温热的燕窝粥做到丁柔身边,小心的搀扶起她“你许是饿了,杨门主说过,夫人最近几日最好粥。”
尹承善故作轻松的看着汤碗,用勺子搅动燕窝粥。“不错,不错,是好料子,我记得当年我从江南回京后带回来了两斤极品燕窝,足够夫人熬粥喝了。”
不知怎么丁柔眼睛始终湿漉漉的,张嘴喝着他喂过来的燕窝粥,眸光仿佛能拧出水来,尹承善还想说得话咽到肚子里,一个喂得用心,一个吃得感动,两人的目光偶尔碰到一处便再也分不开了。
尹承善将汤碗放到角桌上,凑上前去,擦拭去妻子嘴角的米粒,笑道:“像是个小孩儿。”
“嗯。”
她被他扶着躺下,丁柔问道:“你不饿?”
“不饿。”
尹承善给她盖好了被子,避开了丁柔身上的伤口,他自己拖鞋上炕,丁柔仰面平躺着,他卧趴着,脑袋却侧着面对丁柔,仿佛要看个够一般。
”我没想到,你会说出来。”丁柔脸颊多了几分红晕“你为我拒接圣旨我其实想到过,毕竟我做得不差,你亦不是冷情冷性无情的人,同时抗旨挨廷杖会给你带来...”
“这不好。阿甘”尹承善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这不好,聪明人的通病。”
丁柔的脸颊是微凉的,摸起来很舒服,丁柔同他对视说:“是不好,你当时只会想到我。”
太多的计较,反倒会看不懂真心,能当着杨氏面说出不纳妾的他,能为了她威胁杨氏他们,丁柔感觉到心里是热的,她做的事情,尹承善记得,他做得事情,她亦会记得。
“共结两姓之好,携手白头,其实不必计较算计谁做得更多,如果一切都能公平的话,这世上只剩下互相合作的夫妻了。”
丁柔蹭了蹭他的手心,喃咛:‘明知道不必满世界不妻妾,明知道日子是我们过得,但我...很高兴,从未有过的喜悦。”
她两世为人,此时却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太丢人了,喜极而泣的眼泪她愿意多流几次,虽然说得比不上做,但尹承善敢说,自然会做到,如果连说都不敢,还能指望着什么?
丁柔从不怕吃苦,也怕同丈夫一起面对风雨,她最怕的是...是丈夫huā心移情别恋...前生的记忆惨痛得...直到今日丁柔才遗忘了。